墨玉隻覺得喉嚨一股腥甜味上湧,她知道那是什麼味道,極力地往肚子裏咽去,張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視線仍舊模糊,看不清前麵是什麼,身上傳來的劇痛讓她清醒地知道剛才生了什麼。
嗬,他可真的是下的去手啊!
“從今起,沒有朕的旨意,不準出玉仙宮半步,三個月之後再做定奪。”其實他很想上前去問問,問問她有沒有事,可是與生俱來的驕傲又不準他有半分的妥協,那就隻能逃離。
墨玉其實什麼都看不清,隻能靠耳朵聽出,他已經走遠,然後有人跑進來,在她耳邊叫著喊著。漸漸地這叫喊聲越來越,越來越細,直至最後,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聽不到。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外麵已經差不多暗了下來,宮裏早已掌了燈,昏黃的燈光下,人影不停來回晃動著。墨玉動了動,現自己躺在床上,床邊,想容和田兒呆滯地怔愣著。
“嗯”
想容聽到響動,回過神來,扶著墨玉起身,擔憂道:“娘娘感覺怎麼樣了,嚇死我了,怎麼好端端地就暈倒了呢?”
睡了一覺,頭腦舒服了好多,墨玉問道:“我睡了多久?”
“都過了酉時了,到底生什麼事了,為什麼皇上那麼大的脾氣?為什麼娘娘會暈倒了呢?娘娘的病是不是還沒好啊?”
墨玉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來,道:“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哪答得過來啊!我有點餓了,能不能先讓我吃飯?”
“娘娘餓了,那好,咱們先吃飯。”
飯桌上,墨玉疑惑,問道:“二姐回來了嗎?”
碧月進來,道:“剛才太後宮裏的太監過來傳話,太後要留二姐在慈明殿住兩。”
住兩?應該是太後得了消息,皇上將她禁足了,所以不想紀翡翠跟著在這裏受罪,倒不如放在慈明殿裏,還能調教調教。“也好,有她在,我也覺得頭疼。”
“可是娘娘,皇上為什麼讓你禁足啊?”
她被禁足了?墨玉回憶了一下,好像她暈過去之前,他是這麼了。“禁足就禁足吧!反正我也不喜歡應酬,這樣子到來年三月,我哪也不用去,不也挺好的。田兒呢?”
“田兒在熬藥,估計這會已經熬好了吧!”
正著,田兒已經端了藥進來,笑道:“娘娘可是有事要吩咐?”
“明你去一趟藏書閣,拿一本叫《青囊經》的書回來,如果找不到《青囊經》,《吾普本草》也可以。”
田兒心中一陣,不解道:“娘娘找這種書做什麼?要看也看些詩詞經文,那才是文雅之物。”
墨玉放下碗筷,定定地看著田兒,笑道:“反正也無聊,就研究研究吧!我出不去,就麻煩你了。”
田兒坐下,擔憂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娘娘。她不是沒有察覺,可是每次娘娘總是老毛病犯了,所以她也不在意,現在連娘娘也開始看醫書,難道“娘娘,您老實告訴奴婢,你是不是中毒了?”
碧月和想容聽到此話,嚇了一跳,擔憂道:“娘娘,難道你真的病了了,怪不得你最近的身體越來越差。”
“好啦,想什麼呢。我身體差也不是一兩了,禦醫都了是舊疾,看書就是純粹的看書而已,不要搞得人心惶惶的,也不要到外麵去嚷嚷。”
“是,娘娘,奴婢多嘴了。”田兒歉道,她想,也許娘娘不是因為不想讓碧月和想容擔心,這件事情必須告訴皇上。
夜府的第一樓裏,夜正在百無聊賴的看書,書倒是沒看進去一個字,半了也不翻一頁。
“扣扣”
有人敲門,這個時候敲門的一定是日昇,夜放下書,整了整衣衫,開門出來,門前站著的果然是日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