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逆戰逆戰狂野,王牌要發泄,戰鬥是我們倔強起點……”
柳丹若坐在Nick酒吧最中央的一張小圓桌旁,一身抹胸長裙,裙上一朵朵石榴花綻放一如裙子主人嬌豔嫵媚的紅唇,一手托腮,兩眼緊緊盯著台上唱著歌的吳小柏。
但她的腦海裏浮現的盡是前幾天認識的另一個女生,一個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鄰家妹妹,起碼柳丹若是這樣想的。
她說她叫梁粉,涼粉?柳丹若一聽便撲哧笑了,涼粉,涼粉,是巧合麼,她從小便最愛奶奶做的紅豆涼粉,柳丹若癡癡地想著
。
“嘿,嘿,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剛剛在台上看到你這樣子,還以為你被我的帥氣給迷住,敢情你壓根就沒聽我在唱歌啊。”吳小柏一臉不滿地埋怨道。
“嘿,大伯,唱得不錯噢,我這不是被你帶進你歌的情緒裏了麼,難以自拔,難以自拔,哈哈!”“哼!”吳小柏,是柳丹若第一次來這間酒吧認識的,或者說是**之後熟識的。
兩年前的晚上,柳丹若一個人來到Nick,坐在角落裏喝得爛醉,吳小柏是Nick的周末駐唱,每一曲落幕都有一聲叫好聲從角落裏傳來,後麵還接著無數聲“Loveyou”。
吳小柏並不是因為她的叫好聲而留意她的,吳小柏人長得帥,歌唱得好,捧他場的人多不勝數,能引起他興趣不過是柳丹若一身緊身黑色短裙勾勒出的姣好身材。
之後的事,就順其自然咯,男的送女的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後就……
但事實是吳小柏送柳丹若到酒店後準備離開,卻是柳丹若主動要求吳小柏留下的,不是什麼酒後亂性,因為柳丹若醒後還和這名參與者一起去喝早茶了。隻是她想純粹找些心裏安慰罷了,自我認為地報複一下她那個劈腿男朋友。
柳丹若今年21,但她是個思想十分前衛的人,接受得了**,也hold得住細水長流,因為她是個追美劇長大的孩子,多少還是會受到一些影響,所以和吳小柏的這點事不算事,再說吳小柏有才有貌,自己也不虧了。
隻是吳小柏,小柏,長得牛高馬大的,183的個兒,一個小字怎麼叫怎麼別扭,那就叫大吧,大柏,有點像台灣腔的大伯,就叫大伯吧,多親切。是的,給別人起外號是柳丹若的一大樂趣,她覺得這是昵稱,叫昵稱可以親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從Nick出來已經夜裏1點多了,柳丹若挽著吳小柏的手走在小道上,用俗話形容就是郎才女貌,用網絡詞呢,應該說太TM配了,可惜不是,倆人之間沒有男女朋友的名分,卻有男女之間的關係,他們是很好很好的死黨,而吳小柏就是現在流行說的男閨蜜的角色,但隻是純閨蜜,沒有愛慕。
回到柳丹若的公寓門口,吳小柏拿著備用鑰匙仿佛開自己家門般開了門,正準備撲向房裏的大床,隻見柳丹若隻手攔住門口,說道“我明天要上班。”
“我知道啊。”吳小柏有點不明所以,往常這麼晚回都是留宿柳丹若的公寓的,然後看心情會不會做點運動什麼的,想到這裏,吳小柏又色心大動了。
“我要自己想點事情。”
“那我睡沙發床。”
“不行,就你那打雷一樣的鼻鼾聲,睡陽台外邊我也能聽到。”柳丹若一臉嫌棄道。
“這麼晚了,你放心我這樣一個大帥哥走在大路上嗎?要是我被哪個色女擄走了,你可就走寶了呀!”吳小柏眨著眼睛,賣著萌,楚楚可憐地說著。卻見柳丹若眼神黯淡,微微垂著頭,長長的眼睫毛倒影在臉上。
吳小柏心裏一驚,其實從酒吧裏便察覺到了她有心事,隻是她不願意說,他就不問,今晚也隻是想陪著她,等她想訴說的時候他這個死黨就在旁邊。
“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了。”柳丹若淡淡說道,卻依舊低著頭,教人無法捉摸她的情緒。
吳小柏腦袋瞬間空白了一秒,柳大小姐戀愛了?這確實是這兩年來的特大號新聞,兩年了,他們認識了兩年,柳丹若就單身了兩年,身邊除了吳小柏這麼一個男丁就沒有別的什麼異性朋友了,所以這個消息對吳小柏來說還是很震驚的。
看來柳大姐(吳小柏學著柳丹若也給她弄了個昵稱)喜歡穿著白大褂的天使男呀,大二,大三都跟我耗著,結果大四實習一開始就有新了戀情,看來醫院是個好地方呀,改天我也要去那兒晃晃,看能不能約幾個護士姐姐,吳小柏美美地想著。
“那我更要留下來了,我可以給你當參謀呀,好讓你一舉把他拿下,好,就這麼決定了。”吳小柏說著就要往屋裏鑽。
“滾……”柳丹若“嘭”一聲便把門關了。
該怎麼跟吳小柏說呢,柳丹若連自己都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一個女生,可是那種感覺又很強烈,這些天,不管做什麼事,腦海裏浮現的都是那個長得鄰家女孩的女生,還有她微笑著自我介紹“我叫梁粉”後看到自己捂嘴一笑後又微微皺起的眉頭,柳丹若又不自覺嘴角上揚了。
柳丹若的公寓就在她實習醫院的附近,樓下就是市場。這是套很簡單的公寓,一房一廳,還有個小廚房,不大但還算舒適,大廳中間有張沙發,沙發前麵一張木桌子,除此之外就沒什麼別的算得上家具的東西了。
柳丹若換上她紅色帶有喬巴頭像的睡衣,洗漱完畢以後便爬上自己大紅色裝飾如新婚般的床,抱著被子,甩了甩頭不讓自己想那麼多,又想到假期結束了,明天上班就又可以見到她了,也就安然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