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某件事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就要進行到下一個階段的時候,屋外傳來打鬥的聲音,隨即一個老者帶了一群侍衛破門而入。
“滾出去!”宇文碩拉過被子給江若漣蓋上,對著站在門框旁邊不知進退的侍衛吼道。
眾人退下,宇文碩起身穿戴好衣物,然後從衣櫃取出一套衣服給江若漣穿上,衝著門外喊“進來!”
“參見王爺。”老者領侍衛進屋,雙手抱拳,單膝跪地。
“出了什麼事?”宇文碩捏捏鼻梁,卻沒有開口免禮。
“回王爺,王府進了刺客,現在已經抓往地牢了。”
宇文碩睨了眼老者“審問出什麼了嗎?”
“沒有。”老者搖搖頭。
“本王去看看,”皺皺眉,轉過身來望了眼江若漣“漣兒你先睡吧。”
“你們幾個留下保護王妃。”門外傳來宇文碩的吩咐,輕柔至極。
地牢。潮濕陰暗的一間房間,幾盞油燈被吹得忽明忽暗。
木製的十字架上綁著一個稍顯狼狽的人,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裂開來,滲出殷紅的血,鮮豔美麗。
頭微微低著,發絲淩亂散至胸前,遮住了他的麵容,腳步聲吸引了他的注意,抬頭睨了一眼來人,然後,繼續低下頭。
“血影門護法,殷錯。”宇文碩用纖長的手指勾起殷錯的下巴,細細打量。
殷錯的眼睫顫了顫,將臉扭開。
宇文碩收回手來,嗤問“誰的單子?”
殷錯置若罔聞,眯著眼睛休息。
宇文碩使了個眼色,士兵從牆上取下一條軟鞭,鞭子上鋒利的倒刺讓人看得心驚。
殷錯身子微微顫了顫,因為隻是眯著眼睛,他當然知道士兵手上拿了什麼。
“噝”黑暗中是誰倒吸了一口冷氣,又是誰的血肉被勾起。
“嘖嘖嘖。”宇文碩用手抹了抹從殷錯傷口上流下的血,雙眸突然變得猩紅嗜血。
“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宇文碩抬眸,盯著殷錯的眼睛。
一瞬間,宇文碩眼裏的光讓殷錯感到一陣寒意。
殷錯扭開頭,顯然是不想說。
“嗬,嗬嗬嗬”宇文碩笑了,不似平日裏溫和的笑,這笑帶著幾分冷意和魅惑“嘴巴倒是挺硬的,可是如果服了‘嗜情’你還能繼續嘴硬的話本王就放了你。”
話音剛落,便有士兵端上一個瓦碗,裏麵裝著的東西與清水無異。宇文碩端過,捏開殷錯的嘴灌了下去,然後坐在一旁等著‘嗜情’發作。
殷錯想運內功將藥逼出來,但剛一運氣,就感覺身體傳來一陣陣的燥熱,喉嚨又幹又渴,越想運氣將藥逼出來,藥卻發作的越快。殷錯將雙手緊緊握成拳,拚命咬著唇想壓下身體裏越來越強的**。
“嗯。”盡管竭力咬著唇,但那帶著誘惑和邀請意味的呻吟還是從牙縫間溢了出來。
宇文碩抬頭睨了眼殷錯,眼中的疑惑戲謔代替。
“殷錯,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宇文碩走到殷錯麵前,捏起殷錯的下巴,就這麼看著殷錯滿是痛苦卻拚命忍耐的模樣,心裏泛了些漣漪。
殷錯也看著宇文碩,不知為什麼,整個人像是要被宇文碩漆黑的瞳孔吸進去一樣。殷錯閉上眼睛,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的抖著。
“噝”身體失去了生活的禁錮,摔到了地上,牽扯到身上的傷口,吸了一口冷氣。
“嘶啦”衣衫被撕裂開來,後背一涼,也顧不上身上的傷口,用手緊緊的抱著肩。
而宇文碩自然也看到了那素白的裹胸布。
“本王倒是沒有想到,血影門四大護法之一的雨護法是位女子。”宇文碩嗤笑。女的?那就更好辦了。
殷錯的身子瑟瑟發抖,她能感覺到宇文碩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和自己身體越來越難受的燥熱。意識漸漸變得模糊和混亂。
“阿錯,不怕,我會保護你的。”腦中如此熟悉的聲音。她因無父無母被大家欺負,他宛若天神,一襲白衣,幫她趕走了欺負她的小孩,教她武功,護她周全。
“阿錯,你為何傷她,若她去了,我不會原諒你。”那年,她錯殺了他心愛的女子。從此,他猶如換了一個人,對任何人都無心無情,包括——她。
“我會保護你的。”
“我不會原諒你。”
為何?明明是同一個人,對她的態度卻截然不同。
跌入回憶的殷錯仿佛陷入了一個走不出的夢魘,回憶裏的他依舊,對她卻殘忍“此生,不再信你。”
信?哪裏來的信?你未信過我,何來不再信?
“啊!”殷錯嘶吼出絕望淒厲的叫聲,一滴淚滴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