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柴房裏,隱隱的聽見有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的淫笑聲。
“不!不要碰我!我警告你,我是晉安王妃!”
“哈哈哈……晉安王妃?等你從這個位置上下去了,你的警告又有何用?自然有人會保全我。”
葉素錦心頭一緊,有人要把她從王妃這個位置上拉下來!是誰呢?
隨著衣物大片大片的被撕扯下來,葉素錦的心漸漸空洞了。她眼睛一閉,默默承受著。
柴房外有聲音了。“王妃好像在這裏!快!快進去解救王妃!”
葉素錦心頭一冷,這個時候來,明顯有人收買了他們,要不然,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現在隻要被發現她和別的男人在這裏,就算她身上長滿了嘴都說不清楚了,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是誰心這麼狠!
門被打開,為首的媽媽尖叫一聲,把門整個敞開,讓後麵的一群奴婢全都看見了。
“夫人!您……您怎麼能在這行……這等齷齪之事!”為首的趙媽媽一臉正氣的問。
又有誰知道,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牆頭草,看她倒了台,便另尋一個炙手可熱的新主子!
葉素錦的心,已經涼的透徹了。
過了一會了,晉安王和他的寵妾,葉素錦的姐姐晉安王側妃葉素雲一同來了。
葉素雲一來到柴房,便驚呼一聲。 “素錦妹妹!你怎能……在此幹出這種事情!素雲姐姐知道你心中記恨我,是因為我搶了王爺對你的寵愛,可你……也不能在府中幹出這種偷漢子的事啊!”
好一個素錦妹妹,她葉素錦是誰啊?是晉安王正妃,而她葉素雲呢?不過是個側妃罷了!一個側妃,憑什麼叫她的名字,側妃隻能恭恭敬敬地叫王妃!
素錦冷冷開口:“本王妃的名諱,是你能隨便叫的嗎?葉素雲,你不過是個側妃罷了,不要仗著晉安王的寵愛就在我眼前囂張跋扈了!”
“葉素錦,別給你臉不要臉,素雲是你姐姐,若不是她勸著本王不廢了你,你早就成了一個廢人了!”晉安王狠狠地扇了素錦一巴掌。
“哈哈哈……廢了我?天下怎會有你這麼狠心的男人啊?你是不是忘記了,當初太子一杯毒酒要置你於死地,是誰假作不知情,替你喝下,救回了你的這一條命?是誰在太後壽辰中,替你擋了刺客一劍?是我!不是她葉素雲!”素錦心痛,哈哈哈……當初為他擋了那麼多危險,絕色的容顏被毀,現在他的一句廢掉她,就可以了?是不是太狠心了點?
“葉素錦,你不要再提那些陳年舊事了,這些年,本王讓你享盡了榮華富貴,又何嚐不能抵掉當初的事?本王對著你這張臉,都想作嘔!在此偷漢子,把本王的臉都丟盡了。”晉安王頓了頓,“本王現在就要廢了她,來人!將晉安王正妃葉氏廢除,即刻幽禁北苑,立側妃葉氏為正妃!”
言罷,晉安王何梓盛拂袖而去,葉素雲更是嘲諷地看了素錦一眼。
素錦整理好衣裳,綰好發絲,一步一個搖曳,走去了北苑。
北苑,下等人住的院子。嗬!可笑,一朝雍容華貴的晉王妃竟然成了王府的下等人!真是可笑至極!但也隻能怪她葉素錦,太心軟了吧。
素錦坐在北苑的房間,低頭沉思。
何梓盛這種負心漢男人,葉素錦怨自己當初沒看清何梓盛的真麵目,為了他,幾乎喪了命。
又或許,晉安王何梓盛也喜歡過自己,可不過是自己的這張臉和她的身份和地位吧,可當初卻為了他,傾城的容顏卻被毀掉,臉上這幅模樣,何梓盛自然便輕易舍棄了自己。男人啊,都一個樣!
哈哈哈……什麼白頭偕老,一生隻愛她一人,都是放屁!都是沒用的誓言!
又推進來一個人。她的貼身婢女墨竹,這是她從丞相府中陪嫁來的丫頭,跟了她許多年,當初陪嫁來的丫頭蠻多,可現在卻隻剩下這一個丫頭了,除了當初為素錦而死的白芷之外,也就隻剩墨竹最為忠心了。
世態炎涼啊……那麼多的丫頭,現在一個個都去尋找新的主子了。
“王妃……”墨竹強忍著淚水。
“墨竹,我已不是王妃,葉素雲才是王妃,我不過是個庶人罷了,我也不是什麼小姐了。”葉素錦雙眼空洞。
“不,小姐,您永遠是我的小姐!”墨竹忍不住滴下眼淚,“小姐,您真的好冤呐,為晉安王擋了那麼多危險,小姐,您的母親是大濟的第一美人啊,您的容貌可絕不比您母親的遜色!可您卻為了晉安王,把您的容顏盡毀。”
葉素錦臉上有著一道級長的紅痕傷疤,是被刺客一劍挑破的。嗓子沙啞,是為了救晉安王,而喝毒酒變啞的,當初她被毒酒折磨得死去活來,命是保住了,而那婉轉歌喉卻那也唱不出美妙歌聲了。為他擋了那麼多危險,知道現在還要依靠著解藥。嗬!那麼多的舍命,到頭來抵不過一個貌美的女人,真是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