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姿漂亮的小臉被打得猛地一歪,臉頰上迅速升起火辣辣的感覺,耳朵裏一片轟鳴,眼前滿天金星不停冒起。
愣了一會兒,白仙姿才不可置信地用另一隻手捂著自己挨打的地方,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楚離月:“你,你,竟然敢打我?”
楚離月無聲一笑,又是一個耳光抽在了白仙姿臉上同樣的位置。
白仙姿眼前發黑,心中恨極,咬著牙叫道:“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們以後不死不休!”
楚離月不屑地笑了。這姑娘真是傻了,自己找上門來搶別人未婚夫,就沒想過人家不答應嗎?萬一她愛死了桓雲澈,死活不肯退婚,以白仙姿這種自我中心的態度,下一步還不是和玉貴妃一樣,決定將她除去?結果現在白仙姿才說不死不休?
她是從來沒想過在這個世俗國家中,有人膽敢拒絕她的要求吧?哪怕她要別人的未婚夫,別人也要倍感榮幸地雙手奉上才對?
楚離月一隻手掐在了白仙姿的脖子上,輕聲說道:“你提醒我了,反正長春門不會放過我,不如現在就殺了你。”
白仙姿就像一個從來沒有修煉過的普通人一樣,驚恐地顫抖起來。她強撐著說道:“你,你膽敢動我一根汗毛……”
楚離月二話不說,放開了白仙姿的手,一巴掌從她頭上揪下了一縷長發,口中說道:“我知道,你爹爹和哥哥不會放過我的。對不對?”
白仙姿發出淒慘之極的叫聲,連用力掰開楚離月捏著自己脖子的手都忘了,兩隻手都舉起來向著自己的頭頂摸去。
摸到了頭頂上頭皮被拽破的地方,沾了一手血跡,白仙姿看著自己的手,尖叫聲幾乎要把整個房頂都掀開。
楚轍皺著眉頭,將聞訊趕來的護衛打發開,站在距離楚離月最遠的牆角,想要開口又不敢開口。
他手中還托著剛才被楚離月淩空斬落的金冠,心中充滿了恐懼。如果楚離月要殺他,他根本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這怎麼可能,不過是兩年時間,她就達到了這樣的高度?難道從今之後,他又要像當年仰視楚輅一樣,去仰視一個小丫頭?不,這不行!
楚離月將手掌中的長發展示給白仙姿看:“看,不知道多少根,你要不要數一數,看看你爹爹和你哥哥要不放過我多少次?”
白仙姿呆呆地看著楚離月手中的長發,好半天才抬起頭看向楚離月:“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楚離月笑得十分溫柔:“剛才我就說了,我隻想領教一下‘白仙子’的實力,讓我看看隱世宗門有什麼能耐,竟然這樣恬不知恥、理直氣壯地來搶別人的未婚夫。”
黑虎蹲在桌子上,聽著“未婚夫”這個詞一再從楚離月口中出現,雖然明知道楚離月對桓雲澈這種廢物毫無興趣,可是心裏還是十分不爽。
桓雲澈終於清醒了過來,但是臉色卻破敗不堪,宛若死灰。
他沒想到楚離月竟然會這樣粗魯狂妄,對長春門掌門之女都如此無禮。到時候真的把白掌門父子惹過來,楚離月被他們狠狠懲罰也就算了,他沒有能護住白仙姿,恐怕在白家父子麵前也落不了好,這拚了命才搭上的姻緣也會付諸流水。
就在他心灰意冷之時,小黑虎突然跳到了他的麵前。
桓雲澈下意識地縮了一下,上次這個看起來十分可愛的小黑虎狠狠給了他一爪子,他可是印象深刻。還有上次三月三時候,據說那個成珠七階的何複生就是被這頭小黑虎一巴掌拍得墜落下來的。
這樣一頭小祖宗,他可不敢招惹。
他不想招惹黑虎祖宗,可是黑虎祖宗卻不想放過他。
如果不是桓雲澈不安分,一會兒撩撥這個,一會兒撩撥那個,哪裏會引得楚離月跟人在這裏對峙,一口一個“未婚夫”,好像真的很在意這個廢物一樣?
黑虎漆黑的獸眸中閃過陰森的光芒,小爪子一抬,嗖的一聲就從桓雲澈臉上劃了過去。
獸爪銳利無比,直接將桓雲澈的臉切出了五道深深的傷痕。
叫你賣臉!一個小白臉四處賣弄多情,逼得他的女人咽不下這口氣和那個白癡對上,傳出去還以為他的女人和別的女人搶這個小白臉呢!
桓雲澈根本都沒反應過來,就被黑虎撓了個滿臉血,看著黑虎振翅飛去,桓雲澈摸了一手血,卻連叫都不敢叫一聲,隻能對著楚轍喝道:“鎮國公,你還幹站著幹什麼?”
楚轍這才如夢初醒,卻又不敢上前去阻攔楚離月,隻能匆忙出門召喚侍衛,讓他們去請大夫來,給桓雲澈療傷。
而楚離月,正一隻手掐著白仙姿的脖子,用力地把她按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