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血狐凶殘,真凶殘(2 / 2)

靳岑言被壓在樓梯扶手上,眼前是一張明明怒氣勃發卻仍美得讓人心驚的臉龐。真是看不出來,這樣美貌嬌弱的女子,真身居然那麼彪悍!

他第一次感覺到女人的身體這樣柔軟,女人的身上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說不出來的香氣……不,是獸族女子……

看著漲紅了臉的靳岑言,夙涼的桃花眼裏閃過了然的光芒。

他俯下身,精致的臉龐距離靳岑言的臉越來越近,直到鼻尖幾乎都要碰到靳岑言的鼻尖,才停了下來。

靳岑言心跳如雷,拚命在心裏提醒自己“這是個獸族”、“吃人的獸族”,可是眼前的美麗麵孔卻依然那麼讓人著迷。

他突然有點理解為什麼夏伯的孫子會調戲這個狐狸了,長成這樣子還眉目含情的,哪個男人心裏不癢癢的啊?

靳岑言幾乎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和自己距離不及一寸的那張臉,完全忘記了一切。

那張美麗的小嘴微微噘起,似乎想要向前去親吻他的唇。

不等靳岑言想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他的身體已經自動地做出了反應——他竟然閉上了眼睛!

一聲輕笑響起,嫩滑的手指在他臉上滑過,落到他的唇上,輕輕按了一下。

香風飄拂,腳步響起,那人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句“男人果然都一樣”。

沒有了按在肩膀上的那隻手,靳岑言卻還是保持著靠在樓梯扶手上的姿勢,仰頭睜眼,望著木頭的天花板,神情變幻不定。

他第一次對女人動心,對象居然是一頭血狐!七階異獸,凶殘至極的血狐!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世界!

靳岑言靠了一會兒,腦子裏還是亂成一團,隻能起身去將幾個被打的護衛弄起來。結果發現,四個護衛都已經死了。兩個是被扭斷了脖子,兩個是被砸翻從樓梯上滾下去摔斷了脖子。

血狐真的很凶殘。

楚離月抱著黑虎從頭看到尾,包括最後大有“輕撩一把泯恩仇”架勢的壁咚,都看得津津有味。

血狐其實也沒有盡全力,正如靳岑言並未全部發揮出冰雪通靈劍的威力一樣。

血狐一族的天賦不是狐火,也不是肉搏,而是操縱血液。他們吸食各種生命體的血液,從中汲取營養。所以楚離月的血液才會對夙涼有那麼大的刺激,如果是其他人族或者獸族,就算是對楚離月的肉身很有興趣,也不會像他那樣瘋狂到幾乎失控。

如果夙涼想殺靳岑言,根本不需要浪費時間和他搏鬥那麼久,隻需要找到機會得到對方血液之後,發動種族天賦,就可以讓對方血液被吸幹,當場死去。

或者,他還可以選擇細水長流的辦法,比如就像方才那個被他刺瞎眼睛的登徒子一樣。看起來隻是損失了一隻眼睛,但是很快他們就會發現,那個倒黴蛋的傷口根本無法止血。

最好的金瘡藥都無法止住那家夥的傷口流血,過不了多久,那個色胚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丟掉性命。

夙涼並未選擇這種你死我活的手段,因為他看得出來對方手中寶劍的厲害。能夠擁有這樣的靈器,對方最少出身於人族第一流的世家大族,甚至可能是隱世宗門。

誰知道他們家中有沒有那種數百年不出的老怪物?能拿到這種靈器,必然是被家族看重的優秀子弟,夙涼殺了小的,那老的就得來找夙涼麻煩。

所以說,血狐不僅凶殘,而且狡猾。

既然不能在這方麵取得勝利,夙涼看到這個童子雞看自己的目光有異時,順水推舟地撩一把,完全符合他無節操的行為準則。

不管是調戲回來,還是回頭戲弄那個沒事找事的家夥一把來報複,反正夙涼覺得這種事情自己不吃虧。

鬧了這麼一場,熱水送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開船的時間。

洗漱之後,楚離月坐在三樓的房間窗戶旁,看著初夏午後的江岸風光。

很快,就有人前來拜訪。

正是剛才和夙涼差點打成鴛鴦的靳岑言。

不過這一次,他顯然是來修好的。

他帶著一個劍童,一進門就鄭重行禮,向楚離月道歉:“方才之事,多有冒犯,還望楚大小姐恕罪。”

楚離月並不詫異這一會兒工夫他就查明了自己的身份,她根本沒有掩飾自己的身份,而且小黑虎又是一個如此明顯的標誌,還有她剛才打破他對夙涼的壓製時候使用的紫色火焰,恐怕也已經列在她的相關情報上了。

不過此人在夔牛號上,還能有這麼靈通的消息,足以證明他的背後確實有一個龐大的勢力。

“客氣了。”楚離月請他落座,“你冒犯的不是我,恕我不能越俎代庖,接受你的道歉。”

靳岑言臉上微紅:“如此,能否請那位姑娘出來,讓在下向她道歉。”

楚離月抬了抬下巴:“出門右轉,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