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業笑著就要贏他們進去,魏冰製止道:“今日我等是奉命前來,還有要事去辦,就不進去了。”
孟業吃驚道:“是何要事,可有用得著在下的?”
魏冰道:“十日前夜裏,赤巍郡城外,東南方一百二十裏處有一場修道者鬥法,你可知道?”
孟業略微思索,然後皺起眉頭,問道:“你說的可是下大雨的那晚?”
魏冰眼睛一亮,道:“正是。”
孟業搖了搖頭,道:“那夜大雨,又有震天雷電,我不曾出去。至於案場大戰,也是後來道聽途說,聽其他道友轉述而來。說是那晚有二人爭鬥,打得不可開交,其中一人好像還是名二十出頭的青年,據說二人實力登峰造極,不亞於當世一流強者。”
他苦笑道:“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我也就當是笑話,並未過多留意。”
魏冰眼中精光一閃,眉頭一皺,壓低聲音,嚴肅道:“孟太守,此事可不是笑話。”
孟業駭然道:“難道是真?”
魏冰道:“那夜兩大高手鬥法,實力強悍,確實已經達到當世高手的水平,而且其中一人確實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
孟業瞪大眼睛,失聲道:“怎麼可能?”他忽然警覺,借口講道:“我聽說實力越強的高人,越是駐顏有方,說不定那人是返老——”
魏冰打斷他說:“此時千真萬確,因為那晚我族一名長老恰巧路過,看見二人鬥法,當時以為是有人爭搶寶物,本也想去渾水摸魚。但震懾於二人強大實力,長老生怕惹上大敵,所以小心翼翼的潛伏在一旁,準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等二人分出勝負在伺機下手。”
孟業吞咽口水,驚訝道:“要真是事實,二十多歲的強者也太過駭人了。”他反問道:“後來怎樣,那名長老可曾得到?”
魏冰道:“就是不曾才叫我等出來。”
孟業道:“魏兄等人前來,莫非就是要尋找二人?”
“不是二人,是一人。”魏冰淡淡訴說著,“最後二人強力對拚,造成方圓數十裏無處安身,長老忙於躲避並未看清結果如何。風波過後,他隻看到一名黑衣人手持一柄斷刀站立那裏,那名青年不知去向,不知死活,好像憑空消失了。”
“憑空消失?”孟業驚叫一聲,再問一遍,“真是憑空消失?”
魏冰疑惑道:“長老確實沒再看見那名青年。”
孟業眼睛瞪大,眼珠子亂轉,目光灼灼,臉色甚是緊張。魏冰皺起眉頭,詢問道:“為何聽到此事,你臉色如此緊張?”
孟業將赤巍郡最近幾日接連發生的怪事告訴他,魏冰聽後眉頭一挑,驚訝道:“難不成那人真的逃到這裏躲藏起來?”
孟業問道:“那人為何會躲到這種窮鄉僻壤?”
魏冰解釋道:“長老那日看出此人身負重傷,需要安全地方靜養。”他眼睛忽然眯了起來,令人心寒的精芒一閃而過,冷冷道:“而且長老看出他手中那柄斷刀,是一種威力巨大的邪器,此人絕非良善之輩。”
孟業點頭答應,似有明悟,講道:“修道者中總有一些修煉邪門功法的人,他們手段陰毒,功法惡毒,一般修煉成都會煉製一兩件邪門歪道的法器,助長凶焰。那名消失的青年、近些日子赤巍郡無故消失的百姓以及我的手下,八成就是被他擄去殘害,修煉邪法,恢複真氣。”
魏冰翻身上馬,講道:“既然我追查之人十有八九藏身赤巍郡城中,我等就要趕緊尋找,還早日完成回去複命。”
孟業道:“如果此人真是最近殘害赤巍郡百姓的凶手,還望魏兄與諸位將其繩之以法,為民除害。孟某身為一方父母官,不能保全城中百姓安危,實在不稱職,希望兄長多多幫忙,化解這次危機。”
魏冰道:“你我相識多年,傾心交往,雖然種族不同,實則情誼深厚,是為異姓兄弟。此人就算不是城中殺人凶手,我也定會幫你。”說話間,他揮鞭擊打馬上,立刻箭一般飛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