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堂弟鄧平就把我從春夢中踹醒。這家夥五大三粗的,使得勁還真不小,我疼得一咧嘴。剛想發作,卻發現已經是八點多了。原來大家都準備好了就等我起床了。急忙的爬起來穿好衣服洗漱好,到院子裏不好意思的跟大家打了一個招呼。大家卻沒有怎麼怪我意思,一行人準備上山,隻留了三嬸和奶奶在家招待客人。恰逢過年,我們出發的時候家裏已經來了不少的鄰居和親戚。
我負責了最重的東西,一個背簍,裏麵裝的鞭炮,香,紙錢,背著走上課崎嶇的山路,由於大多數的年輕人都進城打工去了,隻有過年或者有什麼事情才回來,家裏的路已經非常難走。三叔拿了砍刀在前麵開路。堂弟鄧平隨後平路,我走在中間,跟五叔天南地北的聊著,祖宗的墓離得都不遠,不一會就到了祖奶奶的墓,據奶奶和三叔說的祖奶奶在當時置辦了很多地,當時老鄧家在這一帶還是比較顯赫的家族,但解放後,土地革命從新分配以後老鄧家就落寞了不少。放下祭品,點上紅蠟和香,還有紙錢,就開始祭拜。大家大都說著保佑自己的子孫們之類的話。我想著這麼多年沒回來,好不容易來一次我應該正式一點,跪下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放了鞭炮,就繼續下一個墓。接下來按墓的遠近,先後祭拜了爺爺,祖祖.......最後來到了我父親的墓前,雖然已過多年,站在墓前,我還是難免淚濕眼眶。跪下給父親點了三隻煙,雖然他老人家生前已經戒煙了,跪下磕了三響頭,雖然有好多話想說,但卻都憋在了心裏。大過年我不想影響到大家的心情。默默的閉眼跟父親傳遞了我的思念。我們就準備下山了,因為今天是奶奶80大壽,家裏還有很多的客人需要招呼,已經9點多了。這時,三叔說:“聽說那邊有個土地廟還挺靈驗的,我們去祭拜下吧?”由於山路難走,五叔建議讓小孩子和女人們先下去,正好也可以招呼下來的客人,二叔身體不好,也說不去了。最後,我,鄧平三叔和五叔,我們決定去。爬著崎嶇的山路,到處都是齊人高的野草,和荊棘。三叔依然在前麵開路我和鄧平隨後。走了一段,我指著一塊杯問道,那是誰家的墓這麼豪華,墓碑左右寬三四米上下接近兩米。三叔說:“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老祖宗,據老人們說是個將軍墓,多少年沒人祭拜了。”我說:“來了咱們去看看如何?”“大過年的順便去祭拜下吧。”五叔說。見大家都想去看看,於是三叔改變路線奔將軍墓而去。
路很難走,花了十多分鍾才爬上這個坐落在半山腰的“將軍墓”。上去一看墓碑上卻隻有簡單幾個字鄧公之墓,沒有時間,沒有刻是誰立的杯,甚至花紋都很少。五叔說道:“既然是鄧家的,我們就上一炷香吧.“三叔也表示同意,我從背簍裏拿出香,祭品,紙錢......但是在插紅燭和香的時候卻怎麼都插不下去。我很納悶於是去撥開土看,原來薄薄的泥土下麵是一塊石板,這石板好像是跟墓碑連在一起的。這墓跟山是一個整體。太牛了。我心裏感慨,看杯的年份應該也得有個一二百年的曆史了。這時候鄧平說:”三叔你看下麵的石板上是不是有字?“我們同時伏下身仔細一看還真有字。”凡鄧家後人百年後皆可開棺。”五叔讀到。“哎,我去!”鄧平不淡定的感慨了一句。我們四個人麵麵相據。
商量以後我們決定先回去給奶奶過大壽,等忙完這兩天再上來看看。於是我們一起原路返回,也沒有心思去祭拜土地公了。心情的複雜的下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