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因為廣場占道,確實將路借著翻修的名義重新規劃過,難道是這路出了問題?”
“先說這樓前的空地,伍董事長你看,現在這道路狹窄的猶如一線。所謂‘狀如一線,富貴不入門’,風水學是最重視“藏風聚氣”。這就猶如一個口袋,你現在開口小了,自然錢祿也進不了袋中。”
“可這道路是政府規劃的,民不與官鬥,這可怎麼辦好。”伍董事長聽後一臉愁苦,在辦公室裏來來回回地跺腳轉著,看的沈文菲眼睛都快花了。
“如果我沒有看錯,商場一樓用的全部是鋼化玻璃,強度高,安全性佳,可透視。”
“對,沒錯,先生真是觀察入微。”不僅是伍董事長,連沈文菲都佩服的緊,終於知道唐哲強迫她學習各種亂七八糟行業知識的用意。
這樣才能,更有助於增加瞎掰唬人的可信度。
“如果在正對廣場的那一麵,增添幾麵鏡麵玻璃,道路在鏡中又多一條,自然廣開財路。”唐哲見伍董事長恍然大悟深以為然的模樣,語調一轉,又接著說道:“不過最麻煩的……”
“還有什麼?”伍董事長剛剛緩過來的氣還沒順下去,又被提到了嗓子眼裏。
“這廣場新修的塑像審美上倒是大氣磅礴,直入雲霄。隻是正衝你這商場大樓,猶如一把利刀一斬而斷,實在是太不吉利了。”他佯作惋惜地長歎了口氣,端起茶杯放到嘴邊,卻並不喝,隻是那樣端著。
“麻煩先生替我想個解救的法子,多少錢我都願意出。”伍董事長果然跟著唐哲的引導,一步步落入這個神棍的圈套。
“這樣的“利刀煞”有些棘手,我需要找個住處,為你擺個陣法。先煙火供養二十七天,才能移到你的辦公室中,破解此煞的煞氣。”他說得煞有其事,不僅是沈文菲,連伍董事長都聽出他這話裏的另一個重點。
“先生沒有住在之前的那個四合院裏了?”他趕忙問道,殷切的神色好似真的在關心一個晚輩。
“前段時間老家有人身患重症,我離京數月,那房子原本就是租的,被房東收回也是很正常的。隻是這會兒還沒找到落腳的地方,有些不便行事,這陣法可能會耽誤幾天。”
“先生在那裏住了那麼久,依我看還是住回那處最為妥當,我立刻找人去安排。陣法的事情,不急,不急。”他口中說著不急,人已經踉蹌地跑到門口,喊了秘書過來附耳低語。
沈文菲背著伍董事長,對唐哲比了一個稱讚的手勢,又吐了吐舌頭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白白為他緊張一場。
“如此麻煩伍董事長,真是過意不去。這樣,這次的酬金我分文不收。”他這話一說,連沈文菲都覺得唐哲實在厚顏無恥。原本就是他巴巴地跑來找人家,現在還主動提到酬金的事情。雖然擺出的姿態是免費看相,但是伍董事長是何其精明的商人,聞言立刻訕笑著說道。
“這可怎麼行,先生哪能白做法式,陣法該用的東西都一應買最好的,錢我有的是。”他轉身回到桌邊,從抽屜裏取出一疊支票簿,刷刷地在上麵寫上一串數字,鄭重其事地落上了大名。
等坐著伍董事長安排的車子往四合院方向開的時候,沈文菲捧著那張支票目瞪口呆,唐哲見她傻了眼,拍了拍她的頭,說:“這倒是活靈活現的‘見錢眼開’,看來我要反省一下,是不是平時給你開出的工資太低了。”
“我現在才真正理解到,你為什麼要逼我學那麼多亂七八糟看似無用的東西了。”她把支票小心翼翼的收好,怯生生地望著他說:“公司裏那個取巧的‘彩票法’,其實是從我這裏傳出去的。”
“你如果事事謹慎細致了,還要我做什麼。這次你是陪我來冒險,我定然不會讓你過得不順心。”車子停在了門口,看著熟悉的院落,連唐哲也有了一絲感歎。“當初離開的時候,真沒想到還會回來。”
他們下了車,十指緊扣地站在院門口,突然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喊道:“混蛋回來了,混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