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豫州,歐陽臣沒有馬上去軍營,而是在豫州城裏落了腳。在客棧裏給藍可兒寫了封信,韓震敲門進來說:“王爺,飛鷹他們到了。”歐陽臣將手中的信裝進信封遞給韓震說:“派人把這封信送回府裏。”說完出去了。韓震收好信跟了出去。
到了一戶小院,韓震在門上敲了三長兩短,門被打開了,那人見是歐陽臣,忙將歐陽臣請了進來,進到屋子,屋裏所有的人都單膝跪下,為首的那人抬手說道:“飛鷹見過主子。”歐陽臣看了看在屋裏的幾人,坐下說:“起來吧,人都帶來了?”飛鷹說:“回主子,都帶來了。門主讓屬下請示門主豫州軍營將軍的人選。”歐陽臣問:“他怎麼說。”飛鷹說:“門主說豫州軍營裏沒有咱們的人,但是參將藍正坤是主母娘家的遠房親戚,幼時多得主母娘家照應才有了今天,為人剛正不阿,頗有左丞相當年之風,若是能得此人,於大業有諸多益處,不過還是要門主定奪。”歐陽臣想了想說:“怕是不易,歐陽逸和皇後經營豫州軍營也有多年了,裏麵他們的人不少,這個藍正坤想要出頭沒那麼容易。軍中貪案怎麼樣了。”飛鷹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歐陽臣,韓震沒好脾氣的說:“飛鷹,怎麼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個脾氣,沒見王爺等著嗎,有什麼就說。”歐陽臣攬著韓震說:“怎麼了?”飛鷹有些氣憤的說:“莫之為說歐陽逸早就得了消息,把所有指向他的證據都毀了。莫之為沒能拿到。”歐陽臣看了一眼飛鷹說:“這事我在京城就知道了,還有什麼新消息。”飛鷹說:“軍營裏大部分是陳家的人,將領方剛更是從陳家出來的家養奴才,他為人心狠手辣,把所有知情的人除了最親近的幾個其他的全殺了,證據也毀了。”歐陽臣說:“那就從他最親近的人下手。”飛鷹猶豫了一下說:“怕是不易,那幾個人都是方剛一手提拔起來的,沒有那麼容易背叛方剛。”歐陽臣冷笑一聲說:“是人就會有弱點。飛鷹你先帶人留在城裏,有事我會讓韓震跟你聯係的。”飛鷹點點頭。
歐陽臣回到客店對韓震說:“明天我們去軍營,你探探藍正坤的人怎麼樣,若是能留用便罷,若是不能便殺了,省的以後會礙事。”韓震點點頭。
第二日歐陽臣帶著韓震來到軍營,方剛早就得到消息,但是以將在外身著戎裝多有不便為由沒有給歐陽臣行禮。在他看來歐陽臣不過是個不受皇上重視的王爺罷了,即便是太子說的他如何,在方剛的眼裏,歐陽臣挨不過自己的一掌。歐陽臣對於方剛的無禮不以為意,反而溫和的說:“方將軍以軍事為重,不顧這些俗禮也是應該的。”方剛對於歐陽臣更是不屑,拱拱手說:“王爺即是受了皇命來的,這主帳本該讓與王爺住,可是王爺也看到了,本將這主帳中的雜物甚多,搬來搬去的甚是不便,不如給王爺在副帳的位置上新建一大帳如何。”歐陽臣笑著說:“既然將軍都這麼說了,歐陽臣也不好強人所難啊,就按將軍說的辦好了。”方剛得意的說:“王爺遠道而來辛苦了,還請回帳休息。來人,帶王爺回帳休息。”走出主帳,韓震不滿的說:“這個方剛也太目中無人了些,還說什麼新建一帳如何,他都建好了還問王爺如何。”歐陽臣笑著說:“所以他這樣的人成不了大事,不要忘記我們來的目的,你去轉轉吧。”韓震知道歐陽臣是要自己去找那個藍正坤,對歐陽臣說:“那王爺,我瞎轉轉去。”歐陽臣點點頭到了自己的帳裏,躺在床上,也許這個方剛要比自己想的更容易對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