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不過是抱著僥幸的心理,沒想到這東西還真的沒走呢,看來,它還真是挺聰明的,還知道在先下個目標前躲藏在上一個目標的家裏,最危險的地方也正是最安全的。

可是,它偏偏忽略了,這世上還有人能瞧見它們,更能捉到它們!

鳳輕歌兩人發現了畫,自然也知曉了精怪藏身於此,不過現在的情況看來,那精怪還不知道他們已經發現了它的老巢呢。

“它好像不一樣了。”看了許久,墨臨淵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什麼?”鳳輕歌一心沉浸在思緒中,根本沒有瞧見哪裏不一樣,聽他這麼說隻是有些驚訝罷了。

但是,墨臨淵看的仔細,伸出手,指了指畫中那個拇指大小的人,說道,“你看,她的神情,還有畫工,皆不如那日看到的那般傳神,如今再看,隻是一副普通至極的畫罷了。”忽略掉那散發的黑氣,這幅畫真的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鳳輕歌有些詫異,還真是如此,比起那些名家畫作,這幅畫的確是夠普通的,並且那倚窗而靠的女子眉眼之間也沒有那日所看的傳神了。

那日在慕容閣,她與窗台而看,那幅畫上的女子分明神情恍惚憂鬱,但卻帶著思念以及讓人看不清的情緒,好似這山山水水皆不在她眼中一樣。

如今在看,女子眉宇間不在傳神,隻是普通的神情,帶著執筆者的思念,最重要的是,這女子不在低垂著頭,半掩的神情,而是勾唇而笑,仿佛看著什麼人一般。

“嘖嘖,想來這執筆之人定是為多情的書生。”這畫的本來麵目一筆一劃之間皆透著執筆之人的愛惜以及思念,能看的出來,這人是喜歡畫中的女子的。

“哦?你還懂畫?”她一言道破了畫此畫的人的心態,想必也看出來了畫中透露的信息,墨臨淵實在是驚訝,不過這話卻帶著諸多調侃。

“嘁,本公子的眼睛又沒問題,做什麼會看不出來!”白了他一眼,鳳輕歌不滿,這廝就是小看她。

“隻是,為何輕歌如此確定它就是書生所畫?”若是別人畫給自家妻子或者是愛慕之人的呢?

“除了書生誰會這麼無聊。”擺擺手,吐槽道,她隻會看,卻不會畫,即便會畫也不可能這麼無聊。當然了,除了那些個隻會滿口酸詩的書生們。

墨臨淵聽她之言,隻能無奈的搖頭,不過她雖說的不全是對的,但卻很有道理,隻是,這執筆之人即便是位書生,那也是位富家子弟書生。

畫中女人所處之地不可能是平常人家,倒像是高宅大院兒裏的景致,亭台樓榭,假山石叢。

正當墨臨淵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就聽見來自旁側鳳輕歌的聲音,她說,“誒,算了,咱們還是先把畫帶出去吧,省的它再在這裏害人。”說著,虧心伸手去揭那幅畫。

“也好。”點頭,墨臨淵也是同意的,由她看著,總比一些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都不會的人看著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