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德財的家住在城南有名的富人區,那處的地方大多都是高門大宅,所以在城南很容易就能找到趙家。
不止這每家每戶的牌匾不一樣,更因為這趙家近日辦喪事兒,門前必定會掛著白綾。
果不其然,等到墨臨淵一行人到達的時候,那趙家正在家中布置著葬禮呢。
門口,可以看見幾名小廝在掛白綾,不止大門兩邊要有,就見牌匾和門口的石獅子都要掛,這才顯得莊重。
這趙家啊一早就得了消息,說是今日有衙門的人要來調查,所以便吩咐了人在門外迎接。
幾人下車之後,報了衙門之名,就被趙家的管家給領了進去。
這趙家公子名趙俞,為人不錯,前些日子家中遭難沒了趙老爺,就他一人扛下了所有的事情,還皆無怨言,這份心性確實不一般。
鳳輕歌心想,若是她,必定不會管這麼多。那個趙德財就是個便宜爹,自己風流不顧妻兒,寵妻滅妾,現在遭了報應,又能怪誰?
若這事兒擱在許多人身上,或許就幹脆直接變賣了一切帶著老娘遠走重新過日子。
可這趙公子偏偏不一樣,不止配合官府調查,聽說要不是他爹那群小妾心腸狠毒他還要養著她們呢,嘖嘖,這種人說白了就是老實厚道。
估摸著,若不是那群人犯了他娘,他也不會將她們趕出去的,這就是所謂的底線。
鳳輕歌猜的不錯,趙俞從小沒感受過過多的父愛,基本都是與母親在一起的,況且他母親待他極好,即便他爹多年來冷落她,她也從未抱怨過,更不許他抱怨。
如此家庭生長出的公子三觀極正,可以說這與趙夫人有著莫大的關係。
而鳳輕歌就想見一見這位趙夫人,不過她此刻更想見的卻是那趙俞趙公子。
剛這麼想著,老天就成全了她,那管家領著他們進了正廳,而此刻廳中等候著他們的人不是趙俞又是誰。
趙俞一身孝衣,束起的墨發也是用白色的發帶綁的,如此看來倒有著不一樣的感覺,五官不是出眾,但卻端端正正,平凡中透著一絲文氣。
幾人隨著管家進廳之後,那管家就下去了,而上座的趙公子看到幾人明顯的有些詫異。
方才遠遠的走過來隻覺得這幾人不像是衙門的人,那身氣度可不是常人有的,這走近了一看,可生生的嚇了他一跳。
那紅衣公子他雖不識,但是這位玄衣的他卻見過,他可是攝政王啊,當初攝政王勝仗回京,許多人都去京城大街看過,而他也不例外,算是有幸見過一次。
所以,一眼認出認出墨臨淵之後,可嚇了趙俞好一跳,連連起身,驚慌不已。
“草民叩見攝政王,不知王爺大駕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走下座椅,結結實實的行了個大禮,跪在了墨臨淵麵前。
“平身吧。”有著無奈的聲音,來的路上鳳輕歌就嘲笑過他,說什麼隱藏身份不可靠,他一定會被認出來的。
墨臨淵自認深居淺出,有時候連某些官員都未曾見過他,怎知如今竟會被一個小小的宅門公子給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