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差小廝去請了偏廳的侍衛們,兩人就在這邊等候著,剛巧前頭有小亭子,於是管家就想著請他先去坐,這偏廳走去再回來,估摸著也得一炷香的時辰。
誰知,他還沒說話呢,就聽見徐德海細著嗓子,問他,“管家,我問你,你府中的茅房在何處?”
管家一聽,心道這問茅房做什麼呢,結果一轉臉,就瞧見徐德海他夾著腿,彎著腰,滿臉通紅的看著他。
怔了怔,管家也不知該說什麼好,隻是伸手給他指了指茅房的方向。
徐德海紅著臉,夾著腿一步一步的挪了過去,他隻覺得自己的肚子都快撐爆了。
哎呀,人老了就是不行了,這才喝了幾杯茶,就不行了。
等到他從茅房釋放了尷尬之後,那群侍衛和小太監也回來了。
最後,管家將他們一同給送了出去,末了還各塞了一些銀錠子給他們,就當請他們喝茶了。
這徐公公嘛,自然是拿了頭籌,最多的,其他人也都是十兩八兩的,也不少,但比起徐德海那就少的不止一星半點了。
而另一邊,接旨之後的鳳蒼不可置信的盯著手裏的那道明黃色的聖旨,心中一陣頹廢,這次,他不僅賠了兒子,還得笑臉相迎啊。
“爹爹?”鳳輕歌疑惑的看著一動不動的鳳蒼,有些無奈,她真不知道他是瞎擔心什麼的,她本來就不是男人,又怎麼可能跟人是斷袖,再說了,即便她真的跟墨臨淵有什麼,那也不是斷袖啊?一男一女,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
“啊?怎麼了?”鳳蒼迷茫的抬頭,不解的看著她,似乎剛反應過來。
鳳輕歌覺得,自從跟墨臨淵扯上關係之後,鳳蒼就變得多疑了起來,並且他似乎已經忘了她是女子的身份了。
“老爹,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女子了。”歎氣,鳳輕歌轉身坐在了廳中的椅子上,直接翹起了二郎腿兒。
她的話,搭配上她的動作,很讓人出戲。
再看鳳蒼,她一句話一出,立馬就給他說楞了,果然,他就是忘了。
“輕歌,你是女子,怎可做如此粗魯的動作。”轉移話題,鳳蒼直指她那不雅的動作。
“老爹,這麼跟你說吧,我和墨臨淵的關係那就是一個出錢一個辦事兒,上次的事情是他幫忙斷了淮南王的念頭,才會這麼說的。”解釋,鳳輕歌很拿手,話語清晰可見。
鳳蒼聽聞,臉色輕鬆了一些,提腳走上前兩步,緊緊的盯著她,問,“那,攝政王為何願意幫忙呢?”要知道,他乃大燕的一把手,並且性情冷清,更別說幫人了。
鳳輕歌滿頭黑線,她真的不知道鳳蒼是怎麼想的,是不是非要她和墨臨淵扯上些什麼別樣的關係他才滿意。
“那是因為他欠我一個人情。”沒說什麼人情,隻這麼解釋了一句。
顯然,她這麼說,鳳蒼就放心了,隻要不是想外邊說的那種關係就成,他們鳳家最好是別跟皇家扯上什麼關係,皇家太過複雜,不適合他的鳳兒生存,況且,如今這身份就是一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