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冰天雪地的,鳳輕歌出遠門,鳳蒼肯定不會準許的,隻是她的理由卻是要去梵音寺。
她從小拜在梵音寺釋空大師的門下,而且每年她都要去一次,所以理由可謂充足。
就這樣,主仆二人這就上了路。鳳輕歌想著這天寒地凍的,駕馬車肯定不好走,但是專門趕車的人卻不同,是以,兩人便租了一輛豪華的大馬車,出了京。
這金州離京城不是很遠,三日的路程就能到達,但是因著大雪封了路,極其不好走,所以足足行了將近五日。
而這五天中,天氣晴朗了不少,雪也跟著化了,於是一路來,他們走的官道,倒也不是很難走。
這日,車夫駕著馬車正準備進城,忽然旁側竄出兩個打馬快速奔跑的人,兩匹馬驟停,擋了他們的路,車夫隻能拉起韁繩,停了馬車。
由於馬車忽然停了下來,車裏麵正在喝茶的鳳輕歌就這樣被茶水潑了一身。
看著自己身上快速暈染開的印子,鳳輕歌極其無奈,猛地將車簾拉開,問道,“怎麼回事?”
卻見車夫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公子,有人攔車。”而且來人看著不好惹,尤其是那個領頭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鳳輕歌還未再開口,馬車對麵便傳來了一道極其熟悉的聲音,“鳳輕歌,出來。”清冷而又孤絕。
眼眸一頓,微微眯起,鬆開握著車簾的手,任由它緩緩落下。
“原來是王爺啊,還以為是誰攔本公子的車呢,請問王爺有什麼事?”他怎麼會在這?
“偶遇罷了,將至年底本王自然要來巡視各城。”墨臨淵高坐馬車,說的臉不紅氣兒不喘的,就連他身後騎馬的黑冥都有些無言。
也不知是誰,這段時間巡視臨近京城的各個城池,剛回京,得知鳳輕歌出了城往金州而來了,便也急忙的追來了。
“哦,王爺你好,王爺再見。”人依舊未出現,隻傳出屬於她獨特的聲調來。
“走。”催促著車夫,讓他打馬離開。
自從二人說話開始,車夫就努力的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聽得公子讓走,於是從新拿起馬鞭,打馬進了城。
這城中主道修的寬闊,由於處於冬天,加上前幾日大雪漫天,現在路上都是積雪,所以沒人出門擺攤,以至於有些冷清。
車夫尋了個看起來比較幹淨的客棧,便停了車,之後,鳳輕歌與齊全下車給了他銀子,便讓他走了。
車夫拿過銀錢,道了謝,又駕著車出了城,回去了。
而鳳輕歌一下車才發現,兩人身後跟著方才突然出現的墨臨淵和黑冥。
這兩人牽著馬走近了她,停了下來,墨臨淵垂眸,緊緊的盯著鳳輕歌,黑眸恍若深潭,讓人墜入其中。
“你來這裏幹什麼?”開口,出口的話卻是比這冰天雪地的還要冷。
“自然是來賺錢。”笑,連眸子都染上了笑意。
抬腿,邁上台階,走進了客棧裏,身後背著包袱的齊全福了福身連忙跟著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