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聽到聲音,走到那屍體的腳部位,執起腳踝細細的看了看,所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將屍體的衣衫隴上,遮住暴露在外的皮膚。
雖然此刻這些在仵作的眼中就是一具空殼皮囊,但這姑娘死的慘,他們又掘了人家的墳墓,好歹不能讓人繼續光著身子啊。
仵作提著他那個小木箱,慢慢的爬了上來,這埋棺材的坑很深,所以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盡管他的的動作在鳳輕歌看來有些搞笑。
“王爺,大人,好了。”
最後,還是鳳輕歌看不過,拉了他一把,將他給拽了上來,要不然這仵作還在底下磨蹭呢。
仵作上來,那幾人也轉過了身,而且柳兒的衣物皆隴上了,他們也就不必避嫌了。
“方才我檢查了這位姑娘的屍體,發現有很多淤痕,而且位置都在敏感處,是生前遭人虐待過,而且是****還有經這位公子的提醒,屬下看了看這女子的腳踝,發現有一圈較重的淤痕,還有幾根指印,也就證明,死者生前讓人拖拽過,而且力道極重,似以防死者逃跑或者是故意。但致命傷確實脖頸處的痕跡,此女子是上吊死的。”仵作不等幾人開口問,就先將結果告知了幾人,而且結論與鳳輕歌看的一摸一樣。
由此看來,證據已經足夠了。想來當日那名官員聽曲兒看上了柳兒,許是故意,許是醉酒,竟不顧一切,將柳兒給強行占有了。
而且依照他的習慣,肯定是百般虐待柳兒,所以才會致使她屍體上有這麼多的痕跡。
而且事後的事情估計眾人也都想到了,這官員身居高位,自然不可能給柳兒開口告發他的機會,想來也是威逼利誘,讓受害人閉嘴。
不過,估計他也沒想到,這柳兒也是個性子烈的女子,竟然不惜上吊而死。
墨臨淵聽完結論,眸中早已寒冰豎起,滿目冰冷,麵色也隱隱有些暴虐,嘴角亦緊抿著,拉成了一條直線。
忽然,他開口,低沉的音調帶著刺骨的涼薄,“聽令,查抄朱府,將朱氏一族暫且關押,若有反抗,不困生死。”絕情又中又滿是殺伐。
這件事,是個開頭,也是殺雞儆猴,所以誰打頭陣誰就倒黴。
“是。”暗處,一聲回應,卻是不見其人,想來還是暗衛。
這話一出,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了,攝政王這是想要趕盡殺絕呢,所以個個低頭垂眸,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塵埃。
鳳輕歌一歎,看來著朱氏一族怕是很難有人活著出來了。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即便朱府查抄不出什麼,墨臨淵也會安個其他的罪名。更何況,這朱府的主人品行如此,府中自然不會幹淨到哪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自那日從郊外的墳場回城後,便有人持著聖旨將朱府給查封了。
府中大大小小連帶丫鬟小廝一共三百餘人,皆關押進了大牢中。
而之後從朱府中查抄的物件來看,這朱大人生前看來貪的不少啊,起碼也是個巨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