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踏破鐵鞋無覓處(2 / 2)

吉星望著陸漫漫,眨巴著眼睛,很神秘的語氣:“左帥,我把跆拳道和爹爹教的輕功,揉在一起了,你要不要看我表演一下?”

陸漫漫猛點頭:“當然要,一會兒吃完飯休息一下就可以看你表演了,你還可以教我,等我學會了,出去就可以橫著走路……”

“為什麼要橫著走路?”百裏吉星很有求知欲。

“呃……”陸漫漫想起百裏千尋那張臭臉,到時又要指責她教壞吉星,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有時換個方向走也可以……”她解釋得額頭都冒了汗。

的確不能把“青山莊”未來當家人教成一個惡霸啊。

她最近很用功,不僅教吉星,自己也在練跆拳道。最初,這身體僵硬無比,腿抬一下都疼,漸漸地,才有了感覺。出腿時,力道帶起一陣風,一次比一次勁大。

但將跆拳道與輕功揉和,還確實沒有這個想象力。

小吉星的領悟力是驚人的,除了在現代語的運用上得到華麗麗的體現,在功夫上,也突破得很驚豔。

此時,小吉星便將兩者結合得像模像樣,身體輕如落葉縱上竄下,行雲流水,出拳踢腿的力道虎虎生風。

姿勢說不出的瀟灑好看。

陸漫漫上前抱著滿頭是汗的吉星就親了一口:“帥死了!比我以前那些學生聰明多了。”

百裏吉星很是自豪,眼睛亮晶晶的,又是一陣花式表演,極有顯擺的成份。

陸漫漫說幹就幹,真的跟百裏吉星學起了輕功配跆拳道,古今結合。但說起來,輕功哪裏是那麼容易學的,以為背幾句口訣,就能高來高去?

她練了一會兒,就發現太難了。隻是練了比沒練要好得多,最起碼,身體的柔軟度和靈敏度提高了不少。

練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這誰都知道。陸漫漫練了一會兒,就沐浴更衣,弄得香噴噴的,躺在床上想那賞詩會到底要如何搞才算有趣。

想著想著,便沉沉進入夢鄉。

夢境好奇怪,一個穿著華服衣冠的女子站在空曠碧綠的草地上,頭頂蘋果,顫栗著。

一個男人蒙著眼睛,搭著弓箭,瞄準,久久,都不敢開弓。

終究,箭還是射了出去。

“嗖”地一下,直直穿透蘋果。那女子驟然倒地,嚇暈了。

一陣狂放的笑聲傳出,無比刺耳:“百裏護衛,好箭法!重賞!”

陸漫漫嚇得從夢中驚醒過來,這個夢,和白天在牡丹花下的夢,都那麼清晰深刻,仿如親見。

她的手微微顫抖,剛才夢裏那種窒息的氣氛,仍舊緊緊壓抑著她。

夢裏的女孩,是梨花皇後,也是她身體的前主。她看得很清楚,甚至有時不止是看,還感受到某種顫栗的心悸。

梨花皇後很害怕,害怕得窒息。

那甚至不像是夢,而是一段記憶。

陸漫漫忽然也害怕起來,瞄了一眼窗外,黑黑的。百裏千尋又不在家,她能找誰去?

她不知道這兩個夢,算是什麼預兆?

是前主要將她擠出身體了嗎?還是曾經經曆過的記憶殘留在腦海裏?就像僵硬的身體,漸漸變得柔軟,跆拳道也能運用自如。

夢裏蒙著眼的男子,是百裏千尋。另一個笑得狂放的男人,一定是玄夜。

她不是推測,而是認定。仿佛曾經經曆過某種遭遇,她確信,這就是記憶。

隻是,她就像一個失憶的人,還沒完全恢複過來。可是,如果恢複過來,她會不會變成人格分裂的人?

一個是連曼曼,一個是陸漫漫。誰占黑夜,誰占白天?

陸漫漫抱著雙臂,越想越害怕。

她閉著眼睛,不用再做夢,似乎已能慢慢回想一些事,比如站在兩個男女的旁邊掌燈,比如冬天整夜站在床下發抖,那賤男人玄夜卻在床上呼呼大睡……很多都是片段,一晃而過……

陸漫漫口中念念有詞:“連曼曼啊連曼曼,害死你的可不是我。我是等你走了,才來住一陣子,唉,你以為我貪圖你的美貌?其實我苦惱得想撞豆腐去死……”

就在她想撞豆腐去死時,她想到了賞詩會,不如先來一場浩浩蕩蕩的海選。

入選的人,方有資格參加這禦風庭的第一屆賞詩會。隻是,誰當得起這裁判?誰真正有資格去評定人家詩文的好壞?

這個問題,她得好好找龍田心和左岸掰扯掰扯。隻有出動重量級的裁判,才能吸引得到重量級的選手,否則這賞詩會終將是一場酸死個人的笑話,毫無價值可言。

還想南北文化共融,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