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遙愣了下,直覺這話裏有話,但這客人已經大步離開,甩上了他們家的門兒,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啊,夠氣場,夠大牌的!
“哎,這混黑道兒的都沒什麼禮貌啊!幸好啊,兒子,你媽媽不像這樣子。”
莫遙回頭還是嘀咕了一句不滿。
莫時寒道,“爸,許叔他以前和嬸嬸的事兒,你知道多少?”
莫遙微微一愣,想了想,才道,“我隻聽你媽說過,我們莫家跟他們許家並不熟。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你們之前在帝都,發生什麼事兒了?他說要去見甜甜,這是什麼意思?”
莫時寒擰眉,也不知該說什麼,直覺許策突然到訪,應該沒表麵那麼簡單。
莫遙有些擔心,追問。
莫時寒想了想,才道,“我和甜蜜跟他去見過嬸嬸,我覺得……也許隻是錯覺,那位嬸嬸似乎和甜蜜有些神似。”
“不是吧?”莫遙突然覺得這可真有些神奇了。
甜甜突然變成許家女兒了?
……
與此同時,馬家母女也趕到了芙蓉城。
然而,他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找到甜蜜,而是先見了見自己在芙蓉城這邊的表親。這表親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嫁到王家的馬玲兒,及其母親。
馬玲兒見到跟自己一樣,能嫁入豪門的姑媽,可激動得不行,見麵沒兩句就聊開了,主要還是吐槽自己的夫家公婆,感歎自己沒得實力娘家幫襯著,在夫家麵前抬不起頭。
馬家母女聽得有些不耐煩了,好不容易打斷了馬玲兒的埋怨,提到曾甜蜜的事情,話峰瞬間就是大變。
馬珍兒聽到曾甜蜜的名字,頓時就變了臉,“那個心機婊啊!小地兒出來的土包子,就算飛上枝頭兒也就是個上不得台麵的裝配線女工。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竟然爬上了斯科達集團總裁的床。瞧她那賤樣兒就知道,若不是耍手段,一個裝配線的女工怎麼可能見著堂堂總裁啊?!誰知道她背地裏搞了些什麼事兒,才釣上了那等金龜婿,老天簡直不長眼啊!”
“斯科達集團?這公司,很大嗎?”馬湉湉從沒來過西部,隻知道帝都瀘城一片兒的世界級五百強企業,對於西南這片兒完全不了解。
馬玲兒立即如數家珍般地將斯科達集團的前世今生說了一遍,特別強烈的莫時寒母親在港城的豪門關係。言語之中,不乏豔羨。
剛才一番咒罵,也不過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罷了。
不過馬家母女聽完後,心情還是有了些小波動的。
尤其是馬湉湉,事後有些擔憂地表示,“媽媽,如果這曾甜蜜是個心機婊,那咱們找她幫忙不是就羊入虎口嘛?”
任誰看這事兒都會覺得不簡單的吧!一個裝配線小女工,能嫁給堂堂一大集團的創始人,這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要說人家鄧文迪嫁給傳媒大亨默多克,那人家鄧文迪好歹還是名牌大學畢業,還是公司的骨幹型職員,有資格出席大佬在場的高級商業晚會,光是學識、氣勢、閱曆,也不是一個普通小裝配工人能比的。
一個集團創始人,就算再怎麼沒見過世麵,也不至於看上個裝配線的工人吧?!
馬燕聽了馬玲兒的話,心裏也是有幾分惴惴的,但她還是堅持自己之前的計劃,“這個,光聽別人說可不作數。等咱們見了人再說不遲!你表姐她呀,還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
馬湉湉有些不樂意,“媽,你寧願相信喬家人的話,也不相信自己外甥女的話啊?”
馬燕歎息,搖頭,“那也看她的立場了。她跟曾甜蜜鬧過矛盾,當然隻會說曾甜蜜的壞話了。而關又晴跟曾甜蜜是好朋友,當然隻會說朋友的好話。而真正是什麼樣的人?咱們見了人,才知道。”
想了想,她又接道,“其實,我倒希望這姑娘是個有心機,嫌貧愛富的主兒。隻有欲望大的人,才更適合跟咱們合作。”
有貪欲,就一定有軟肋。
……
話說甜蜜姑娘的第一次出國遊,可真是一言難盡啊!
就說那日她本是要好好在廚師學校學習新款的拉絲蛋糕,想著婚禮上的時候,也許自己可以親手做一個蛋糕,給親朋好友們償償鮮。為此,她還想好好設計一番,做一個特別有紀念意義的。
教導的老師聽了之後,也非常欣賞她的想法,並鼓勵她大膽創新。她還在電腦上做了一些粗略的設計,想著今兒正好來個試踐吧!
沒想到才剛剛擺好材料,準備大幹一場時,就收到婆婆大人火急火燎的催命電話。
電話裏,韓子怡的聲音又強硬中又帶著著莫名的急躁,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氣息,強烈要求甜蜜立即跟她去機場,說有什麼緊急的事件必須她陪著她這個婆婆去做。
甜蜜莫名其妙一陣兒,但聽得婆婆大人如此強硬緊張,以為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隻得連聲應下,急急離開了學校。
當甜蜜才走到學校去公交站的半路上時,莫遙就開著汽車到了,後麵坐著已經一副出行打扮的韓子怡,將她直接拉進車後,就關門直奔去了機場。
路上,甜蜜怯生生地問發生了什麼事兒,但兩個長輩都違默如沉,還都神秘兮兮地說是要等登機以後才能說。搞得甜蜜可緊張了好一把,以為真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兒,瞧兩位長輩那嚴肅兮兮的模樣,隻得乖乖跟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