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別吵了,大過節的,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曾宏亮氣得一拍桌子,瞬間將一家之主的氣場發揮到了頂級,屋裏倏地一下就全安靜了,連吵嚷著的三歲小朋友也嚇得閉了嘴兒。
甜蜜真的覺得太丟人了,眼睛都不敢朝莫時寒的方向瞅了了。莫時寒站起身,說想出去透口氣兒,就拉著甜蜜走了。
沒人再多說一句。
韓子怡心下一歎,也找了個借口出了門兒。追上兩孩子時,兩人正在路上甩手鬧別扭呢。
“寒寒,你是男人,大方點兒。”
“媽!”
沒理莫時寒冷硬的叫喚聲,韓子怡托著甜蜜邊走邊說,“誰家沒有幾個麻煩親戚,別往心裏去,爸媽懂的。他們要真來芙蓉城,咱們也有辦法應付,別擔心。不過我聽說,你小姨父早就來過芙蓉城了,結果就被寒寒下麵的人給輕鬆打發回來了。今兒應該也有一些興師問罪告大狀的意思,這都讓你爸去應付,他呀,一輩子就演戲的,這點兒小意思。”
“媽媽,謝謝你。”甜蜜沒想到婆婆這麼體貼包容,伸手就抱住了韓子怡。
韓子怡失笑,拍拍姑娘的頭,一邊給兒子打眼色。莫時寒完全不接收,將臉別到了一邊兒。
哼!竟敢背著他跟別的男人相親兒,這茬兒怎麼能輕鬆抹過去。
“好了。你們出去走走也好,回頭我和你爸自己想法子脫身。對了,讓寒寒把口罩帶上,他兜裏我放了醫用的那種,別偷懶。最近有霧霾,雖然咱們這兒不嚴重,不過小心使得萬年船。寒寒你給盯著他點兒,之前在帝都我都擔心了好久,好在他回來也沒事兒。”
甜蜜一聽,這方想起,之前替男人收拾行李時看到行李箱裏竟然放著個防毒麵具,還是電視裏那些上戰場的士兵用的那種很誇張的有一個長長的嘴筒子那種,她本來還以為是工廠裏的樣品呢,難道……
“媽媽,寒寒這過敏症到底是?”
韓子怡卻打斷了話,“他的毛病啊,你自己問他吧!這都是他自己的隱私。”
接到婆婆示意的眼神,甜蜜點點頭,回到莫時寒身邊。
“走了!”
莫時寒沒啥憐香惜玉地,攥起姑娘的手就大步往外走去。
韓子怡看著兒子那有些粗魯的樣子,搖頭失笑,唉,跟他父親一個樣兒,都是個大醋桶子。相親這種事兒,成年的女兒家誰不會碰上個幾遭,有啥好生氣的。
“寒,你的過敏症,到底是……”
“說,什麼時候相的親?”莫時寒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話,目光冷颼颼地盯著小女人,一副不容回避的強勢姿態,“我們認識之後,除了五一節我沒陪你回來,國慶我們回家就訂婚了。看來,一定是五一節了?對不對?”
甜蜜張了張小嘴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或者什麼都不說。
她這態度,讓男人心頭火直拱,口氣就更差了,“你竟然敢在認識了我之後,還跑去跟男人相親?你腦子裏裝的是什麼?”
說著,還很不客氣地戳了姑娘腦門一下下。
甜蜜晃了一下,嘟起嘴反駁道,“那又怎樣?五月的時候,你有多可惡知道嗎?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是未婚夫妻,我更沒有喜歡上你,我憑什麼不能去相親?!”
本來是要好好說的,可是這個家夥太不尊重人了,好像人家犯了什麼大法似的,一點兒不講理。哼!她也不講理,氣死他。
“好你個家夥,還敢哼我!我是誰?曾甜蜜?!”
“大暴君!”
“我是你老公!”
“大醋桶!”
“曾甜蜜,你看著我!”
“幹嘛啦!這都是跟你在一起之前的事情,你要計較到什麼時候啊?難不成我幼兒園的時候跟小朋友跳舞,學前班的時候跟男同學玩接力,中學的時候還跟男同學一起遊泳過,你都要計較啊!”
莫時寒一下子無語了,可是那怒亮的墨眸裏滾動的火焰氣團節節高攀,觸到的人都頓覺壓力鬥升,想要後退。
甜蜜索性甩開男人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莫時寒仿佛一震,竟然更大步地追上去,將人攥回來,托起那顆小腦袋就重重地壓上去,唇舌相撞時嗑疼了也不顧,吻得又急又狠,將人緊緊摟進懷裏揉捏。甜蜜掙紮不停,可也抵不過他的力道。
兩人吻著吻著也吻出了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柔,熟悉的情懷,不得不都向對方投了降。
不過一大會兒,路邊的人都被兩人給看傻了眼兒,三個呆呆的小朋友瞪著大眼兒一眨不眨的,可把甜蜜給嚇得直攘莫時寒。莫時寒有些不滿地放開人兒,回頭掃了眼路人甲乙丙丁,一把敞開大衣將人裹懷裏,就大步走掉了。
“哇,好帥的哥哥哦!”
“哇,穿衣大衣的哥哥太帥了。”
“那個姐姐也好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