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間,雖時有小小的矛盾,但當關健時候是絕不會攜手並旁觀的!聽得波仔這一聲似殺豬般的慘叫,我們仨人也立即衝了進去。
波仔就在門口,屁事也沒有,隻是在這裏麵,閃耀著昏黃而又泛著血紅的光線,而我們的探照燈在這裏麵仿佛沒了電一樣,照在裏麵根本就沒有光線。我們不知道光源何在,就像是從每一條石縫、每一個角落裏閃射出來的,一絲絲恐懼不禁由然而生!
每個人內心的程受力都有一個最大的極限,當所能承受的限度超過極限時,便會以一種極端的方式發泄出來,像波仔方才的那一聲尖叫,便是以一種小女人表現出來的形式。
滿地而立的骷髏!
這是一個麵積不下三百平米的墓洞,它的整體程一個半圓形,就像一個倒扣在地上的碗。根據推算,我們現在正處在後山正山的底部,那麼,它的築成就不是用一般的石塊砌成的,而是直接在山底部用人工鑿出來的,通過細看,也驗證了我們的這一想法是正確的。
這是一個可以另人歎為觀止的墓洞,我們估且可以將它分做上下兩層,上層——從墓門入口一直沿著墓洞壁所形成的一條約有四米寬的石道。下層——低於上層兩米。在下層,我們所能眼見到的並不是那些另人輕易就能想到的陪葬品,而所能看到的則是那一具一具,排列得井然有序、全幅武裝的骷髏骨,在這怪異光線的照射下,我們仿佛還可以感覺到他們還有生命,似乎隨時都會抬起腿向我們走來。兩千多年轉眼即逝,而剛在墓道裏,我們所看到的那幾個愚蠢的盜墓者,死了不過一兩百年的時間吧,他們所用的錘子和鑿子已經鏽噬得麵目全非了,而就在這墓洞裏,雖經歲月的洗禮,我們仍可看到那一具具骷髏骨手中所握的青銅劍射出耀眼的寒光,所想,這倒底是怎樣的環境,造就出現這樣的一奇世怪相。所想,波仔的那一聲尖叫原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裏麵沒有豪華的裝飾,除了那些列得井然有序的白骨,別的什麼都沒有!這倒叫我想起了秦始皇陵兵馬俑的場麵,還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從上層到下層不過兩米,但卻有一道二十幾梯的石階,我們四個都很害怕,但當困難來臨時,怕是絕對改變不了所處的環境。所以無論有多怕,它始終改變不了我們對這座墓的好奇。踏著平緩的石階,我們兄弟四並著肩,走向這數以百計的骷髏兵。
兩千多年前,他們或許都是很平凡的戰仕,或許他們曾征戰沙場,立下過無數戰功,但最終也隻換回成為這座王陵的犧牲品。
站在石階上俯望他們,雖隻是一具具的白骨,但卻有一種傲視群雄的感覺,倒叫人在驚怕之餘有些享受起這種感覺來。
“這是什麼聲音?”埔少忽然很奇怪地問道。
波仔用鄙夷的眼神捌了他一眼,“你有病啊,哪來的什麼聲音!”
“你才有病,耳朵有毛病!”埔少不服氣地說。
卡!忽又一聲響,雖不甚大,但卻應證了埔少的話。
成哥一下把頭仰向墓頂,慌恐道:“墓頂要塌啦?”
?!可能嗎?
咚!隻聽一聲整齊化一的聲音!
低下頭看,卻是這所有的骷髏兵全倒下了。
不對,不應該是倒下,而應該是跪下才是!
這一刻,我無法形容內心的激蕩,怕,早已經有,此時,已不再能用它來代替了。
“他們是死的還是活的?”成哥問。
“你見過被啃了肉的豬骨頭還能動嗎?”波仔很形象地比喻道。
此話音正落,忽一道白影從骷髏群中翻飛起來!
一道耀眼的寒光射出,細下一看,那竟是一具骷髏!
鹹魚都有翻身的時候,這樣就直接的證明了被啃了肉的豬骨頭是有可能會動的!那麼這些骷髏是活的?天,他們要做什麼?!
“跑啊!”在這危急時刻,埔少做出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那具骷髏正揮著刀向我們四人劈來!
見過殺人的,沒見過這樣要人命的!
現實已經容不得我們這樣怕下去,生命是何等的可貴呐!我們四人撒腿便跑!
“咣!”忽一聲鈍器相擊之聲。
我本沒有勇氣回頭去看那具骷髏怪是如何將我劈成兩半的,但誰曾想到這該死的門居然在關鍵時候給合上了。
為什麼會這樣,太另我吃驚了!
現在,就這回頭一眼,已經不隻一具骷髏會動,而是全部的都會動了!
此刻,所有的骷髏已分做上下兩層將剛才欲將我們兄弟四人劈了的那具骷髏團團圍住了。
他們在做什麼,是在自相殘殺嗎?為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