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太極殿
滿朝文武跪了一地,堂上高高坐著當今的皇上,一臉的威儀,神色肅穆,整個大殿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大臣們瑟瑟發抖,尤其是吏部尚書杜璁,禮部尚書吳銘,護國將軍秦思遠,內閣首輔劉正陽。皇上數年不上朝,朝臣們隻以為皇上荒於國事,其實隻有首輔知道,皇上雖然人在深宮,但是哪一道奏章他沒有看呢?今天這早朝,隻怕凶多吉少了,都怪那幾個笨蛋,出這個餿主意,非要殺皇上的結拜兄弟蘇雪鬆,蘇雪鬆是誰,太後的幹兒子,皇上的幹弟弟,且不說這些,江南的事情哪一件不是蘇雪鬆彙報上來的,如今,除掉蘇雪鬆隻怕是走錯了一大步。
肅穆之氣中,皇上忽然將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到地上,騰地從龍椅上站起來,“好一個膽大的蘇雪鬆,仗著太後的恩寵,竟然要蓄意謀反,殺得好!殺得好!”
“皇上聖明!”眾人一聽到這些話,暗暗出了一口氣,片刻之後忙跪下三叩首,直呼“皇上聖明。”劉正陽偷偷抬起頭看看皇上,皇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那張臉上究竟藏了什麼樣的玄機。
“眾卿家平身。”
“謝皇上。”眾大臣這會兒算是長長出了一口氣,有幾個更是擦擦自己頭上的冷汗。
“朕剛才看了廉親王和簡親王的奏折,蘇雪鬆卻仗著太後和朕的寵信,魚肉鄉裏,欺上瞞下,更是蓄意謀反,酒後題下反詩,兩江總督江誌誠已將其滿門抄斬,所幸諸位愛卿有所警覺,要不然定會釀成大禍,劉正陽聽封,即日起加封內閣首輔劉正陽文淵閣大學士,封太傅;吏部尚書杜璁進封左宗令,禮部尚書吳銘封少師;護國將軍秦思遠封太師。”
“臣等謝主隆恩。”幾人暗自竊喜,但是劉正陽卻暗道不好,欲抑先揚,陷阱。可也隻能跟著一起謝恩。
“眾卿家還有何事?”皇上掃過一圈。無人說話。
“既然眾卿家都沒事了,那就退朝吧!”
“退潮!”寧公公扯著尖細的嗓子宣布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大臣跪安。
皇上走的很快,很快便看不到人影了。眾大臣站起來,幾個人還在互相道喜呢!
“劉大人,恭喜恭喜啊!”護國將軍和兩個尚書過來向劉正陽道喜,
“你們幾個啊!做事也不跟我商量一下,這事情皇上心裏還不知道怎麼想的呢?”劉正陽不理會他們,反而責備他們,“隻怕我們就要大禍臨頭了。”
“劉大人,你想的太多了吧!法不責眾,三人成虎,皇上就是再有什麼,他也不會因為一個蘇雪鬆而將我們全部處置的。”護國將軍仗著自己的軍功,木空一切,在朝中也是飛揚跋扈。
“將軍,隻怕,唉,事到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劉正陽搖搖頭,轉身出去了。
等劉正陽一走遠,秦思遠便嘀咕了一句:“這個老匹夫,總是說掃興話,蘇雪鬆已經死了,看皇上能奈我們何?”
“太師,我們自然不用和劉首輔一般見識,他自然有他的見解。”吳銘憤憤地說“我們將他拱上首輔之位,他現在看我們倒成一群廢物了。”
“吳大人這話說得。”杜璁啞然失笑,搖搖頭笑道。
“罷了罷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護國將軍秦思遠也沒有了興致,訕訕地說。
“走吧!”三人一起出了大殿。
“對了太師,我聽說簡親王在杭州帶了一個鄉間女子,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出了大殿,杜璁猛地想起來了,便說道。
“簡親王還真是傳承了皇上優良的傳統啊!就喜歡那民間的女子。”秦思遠冷哼一聲道。
“不會是蘇雪鬆的女兒吧!”杜璁冷不丁的想到了一個挺嚴肅的問題。
“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江誌誠是白癡啊!他怎麼會留下活口,這件事情唯一的遺憾就是直到現在蘇雪鬆的兒子沒有除去,不過諒他也成不了什麼大器,留著也是一個廢物。”秦思遠打斷了杜璁的話,江誌誠是他的得力助手,他相信他就像相信自己的兒子。
“太師說的也對。”杜璁想想也對:“我們的目標隻是蘇雪鬆,蘇雪鬆的兒子真的是沒有一點利用價值。當然就算皇上對蘇雪鬆還有一點感情,咱們做的也不算做得太絕,至少還給蘇雪鬆留下一個後人。就算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我們也不至於死的太慘。”
“你可算是想明白了。”吳銘也是挖苦他。
“走吧,今晚到本太師的府上喝兩杯。”秦思遠心中畢竟也是高興,便邀請兩位盟友。
“行啊,咱們好久沒在一塊兒喝酒了。”兩個尚書也是點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