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場永遠都不會醒的夢就好了,現實殘酷的讓人難以麵對。所以我們寧願選擇逃避。人的心是那麼脆弱。有那麼句話,接受不能改變的。改變不能接受的。那是改變在先,還是接受在先?雞和雞蛋的先後誰人能說得清?
春夜裏濕濕的風,蛐蛐斷續的歡叫,山櫻片片分飛,卷起白色羅裙。女子披散著發,望著黑夜。似看似不看,黎明前的黑暗。是一種無助的心碎。
黑暗中輕歎的歎息,幹淨的男聲,“主子,恒修書說他已經進了弄月城。”
“恩”輕輕歎息。女子揮手,白袖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
一切歸於寧靜。
微彎的嘴角,俏皮的笑聲,恬靜的麵容,此刻所有都失了芳華。
“我不逃,最好的防禦就是不斷的進攻。是誰說的這話來著?真正是強人也,”女子開朗的大笑,“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清脆調皮的銀鈴有節奏的震唱,印稱著白皙的光腳丫子,黎明前的獨奏。
黑暗過去光明,這是不變的真理。
“小姐,小姐……”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神色匆匆闖進來寧靜的睡房。
“哎呀。我的好小姐啊,你現在還有心思睡覺?二夫人來了!”
床上的睡美人終於半睜開朦朧睡眼,眼角隱約絲絲怒火。
“水煙。。。擾我。。。清夢。。。後果。。。嚴重。。。恩。。。”
半開的美眸,長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樣撲閃撲閃,美人又要進入夢鄉了。
“小姐,二夫人和老爺商量好了要把你嫁出去!”
水煙在一旁急的團團轉,床上的當事人全沒半點反應。
“額……還真是應了小姐你平時說的那話,皇後不急,急死太監。”
突然,睡美人從床上跳上來,嚇了水煙一大跳。
“水煙。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水煙剛才說,二夫人來了,馬上就要到咱們舞月竹居了”。
“不是這句,是後來那句!”
“夫人們和老爺商量好了要把你嫁出去。聽說連人都選好了!”
“不會這麼快吧?我才十六也,我的花季還沒開始,我就要嫁人了?!然後相夫教子,終老一生?”
被打擊醒的美人一臉呆滯的喃喃自語。
“都晌午了。這二小姐還賴在床啊。以後去了夫家還以為咱南宮家的女子諸如此呢?”一衣著華麗的夫人扭著細腰華麗登場了。
其實這二夫人也不過二十有多,可惜好好個粉人兒卻把美美的鴨蛋臉塗的個什麼樣,說話時候還唰唰的掉粉。
汗。。。。。。那真正是惡心巴啦的。。。。若是不點唇不紈發。南宮舞舞還真要當有人是貞子轉世類!
挨著水煙,轉坐在軟塌上,掩袖作勢咳嗽了起來。
“二夫人安好,”水煙行禮奉好茶後盡職提醒,“小姐,該喝藥了。”
“先擱著吧,不知道二娘今兒個過來舞兒這……”
想當初裝病也隻是和老頭的約定,六年的時間隨他學習,而後則是為了能逃過那些女子的束縛,樂個清淨,也圖個一時逍遙,及笄後,閑閑美代子般的生活怕也是到了頭。
“舞兒要吃藥了,那我長話短說,不耽誤了時辰,”那二夫人扭著細腰,輕舞水袖坐在離我最遠的一張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