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烈不耐煩地說道,
“走了!快抬回去。”
“呼”地一聲風氣,軟棍子打了過來,這****的沒瞄準一棍子打在我的手臂上,疼得我想要呲牙咧嘴。
我暗地裏咬牙強忍著,像一隻四腳朝天的大青蛙,被抬得淩空朝洞口方向移動了起來。
我把眼睛裂開一條縫,看了看抬著我的四個人,這時又發現了除了古全以外,還有一個人我也認識,他就是有過一麵之緣的村醫古力,但另外兩個人都是陌生人。
四人表情幾乎是一模一樣,眼神空洞,神情麻木,變成了完全沒有意識的人體木偶。
古全抓住的是我的右邊胳膊,我暗地裏胳膊發力試探他的反應,結果古全隻是把我抓得更緊,其餘反應一點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我心裏忍不住嘀咕起來。
四人抬著我在山體的通道裏麵走了大概十來分鍾,有一種曲曲折折下了十幾層樓的感覺,最後進入了一間石頭密室內。
“到了,就放在這吧。”古烈說道。
話音剛落,四人一起鬆手,把我放到了冰冷的地麵上。
很快鼻子聞到一股很刺激的熏香氣味,緊接著古烈拍了拍我的臉頰說道,
“喂,大塊頭醒了喂!”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眼神迷茫空洞,形同行屍走肉般的表情。
古烈手上拿著一個熏香爐,冷笑著對我的反應很是滿意,
“哼,歡迎來到春山村,來了就別回去了。”
古烈把一顆黑色的藥丸伸到我的嘴邊,像是哄小孩一樣說道,
“來,乖乖,張開嘴巴吃顆糖。”
我順從地張開嘴巴,古烈一把將藥丸塞入我的口中,得意地哈哈狂笑起來,
“哈哈哈,又一個蠢貨到手。”
古烈像是哄騙小孩子一樣對我說道,
“你累了,躺下休息吧,乖。”
我順從地緩緩躺在地麵上合上了眼睛。
“哈哈哈!”古烈狂笑著站了起來,隨手狠狠地一棍甩了出去,
“啪”一聲脆響不知打在了誰的身上。
古烈喝道,“都給我出去幹活!”
四人順從地走出了密室,古烈回頭看了我一眼,得意地狂笑道,
“你查案,你查個屁的案,哈哈哈……”
笑聲越來越遠,最後從曲折的地道中若隱若現地傳送了回來。
我像一根彈簧從地上一彈而起,“哇”張開嘴猛地就吐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噗噗噗!呸呸!”
我連吐帶呸從嘴巴裏麵吐出了一大堆染黑了的口水,直到把口水吐到清澈為止。
我呼呼地喘了幾口氣,從剛才藥丸入口起,我就感覺到藥丸似乎包裹著什麼活物,隔著一層藥物慢慢地蠕動,而那層藥物在唾液裏慢慢融化,滿嘴都是一種怪異的草藥香味。
在石室火把的照耀下,我細細端詳了一下地麵的藥丸,黑色的外衣已經融化了不少,散發著一股草藥香味,與剛才聞道的熏香味道相似。
我隨手撿過來一塊小碎石撥弄了一下,隻見藥丸徹底融裂開來,而藥丸的中間竟然蠕動著一條白色的蟲蛹。
我剛才就是把這玩意丟到了嘴巴裏嗎?我頭皮一陣發麻,喉嚨裏麵是一陣惡心的嘔吐感。
“噗噗!”我條件反射地又吐了幾口唾液。
“媽的!”我一個腳掌踩了上去,狠狠地碾壓了起來,頓時蟲蛹連同藥丸都化為了一層黑色的顏料。
我現在終於可以確定,原來我當初的直覺沒有錯,古全他們四個人確實沒死,而是中毒後處於一種幾乎能瞞天過海的假死狀態,人的循環、呼吸和腦的功能活動高度抑製,生命機能極度微弱,用一般的人工檢查根本檢查不出生命特征。
而且這種毒有迷藥的藥效,中毒者迷茫中會聽從別人的指令,與黑市上流傳的迷魂藥有類似之處。
就像我自己以為我中毒身亡,但實際上是還活著的一種狀態,因為放血及時毒效得到抑製,蘇醒得比較及時而且還有自主意識。
那麼地上這個蟲蛹是什麼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應該是某種蠱毒,用來破壞人腦神經,達到控製一個人的目的,而那個人的腦海意識早已湮滅,換句話說,早就已經死了,留下一具行屍走肉在世上,供下蠱之人任意驅使。
我心生慶幸的同時忍不住地怒火滔天,這古烈的心腸之歹毒人間少有,竟然將自己的同胞活生生地弄成活死人!
還有歐陽珠!我發誓一定要親手將你扣上手銬!
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平複了一下自己憤怒的心情,徹底冷靜下來,四周觀察了一遍,警惕地朝著石室門口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