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碧海,“隻是說要對都城局的作風進行整頓而已,也沒有說是……”
我平靜地說道,“華副隊,我都在你下屬幹這麼久了,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吧,這個所謂整個都城局作風整頓,還是因我而起的整頓,說得倒是隱晦,但誰不知道指的是我……”
我笑了笑繼續說道,“彭豐的意思,就是讓我無法在警察係統呆咯,在機關刑警隊不行,在區分局不行,到下麵縣城鎮鄉的派出所也不行,換句話說,反正在都城的警察係統都容不下我咯,給我下了驅逐令,我想不脫警服都難了。”
華碧海麵露難色,稍低頭似乎自言自語道,“要是馬局和蒙隊在就好了。”
我看了華碧海一眼,心裏冷哼了一下,華碧海雖說表麵上在為我鳴不平,但其實我和他也就普通的上下級別關係,沒有太深的交情。
在老馬的名單上,也沒有“刑警隊華碧海”的名字。
在剛才的談話裏,華碧海始終沒有提到任何領導的名字,口裏用的都是組織的口吻,一方麵想表現對領導的“忠誠”,另一方麵又想裝作為我著想,竭力在表現得圓滿,兩邊討好。
地雷的稱號之所以能在警隊盛名不衰,原因有二:
一是我那驚人的邏輯思維,雖然我知道那都是我的異能在發揮作用。
第二則是我的拳頭,整個刑警隊,乃至整個都城市的警察,沒有一個膽敢與我同台較量。
再加上前段時間我的凶名在外,華碧海唯恐我發狂鬧情緒,所以也頗有討好我的意味,不敢在我麵前擺譜。
華碧海講的內容都十分隱晦,憑我的思維能力,如何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華碧海既轉達了彭豐的意思,又不至於惹我當場翻臉,在這一點上,他倒是把握得挺準確的。
我笑道,“華副,沒事,你說的我都明白,我這就向組織申請辭職吧。”
“這……”華碧海震驚的模樣。
我說,“隻可惜了,劉風華被殺的係列案子,我才剛有了一點眉目,有點遺憾,可惜了……”我搖了搖頭。
“地雷,你不為你的工作可惜,你卻為了破案感到可惜。”華碧海說道,“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是一個好警察。”
我笑道,“哈哈,華副,你太誇獎我了,我要是一個好警察就不會有今天的結果了,那以後,案子就全靠兄弟們了,我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華碧海突然眼珠一轉,關切地建議道,“其實地雷,你也未必一定要辭職,你能找到可以接收你的單位,調動一下也是可以的,反正拿檔案也需要幾天時間,你有關係的話,不妨試試其他地方的。”
華碧海的話說了等於白說,如果有關係,又怎麼會搞成今天這個樣子,不過想給我留個老好人的印象罷了。
我說道,“不用了,謝謝華副,我老百姓出身,沒有這樣的關係,隻能說和這身警服緣分已盡,沒辦法。”
“那,那……”華碧海一臉為難,“那你的申請,我就給你批準了?”
我笑道,“那謝謝華副了,給你添麻煩了。”
華碧海搖搖頭,“唉,怪我沒本事都幫不上忙,官大一級壓死人,沒辦法……”
我目送華碧海的背影走出門外,會議室的大門緩緩地自動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