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跟著說道,
“媽的,奇怪了,老子從屍骨堆裏麵滾過去,眼都不眨一下,剛才怎麼突然覺得這些屍體很可憐,這種廉價可笑的感覺很久都沒出現過了。”
威廉帶著外國語音的國語說道,
“剛爺,剛才怎麼回事?好像我的情緒也波動了一下,現在大敵將臨,我怎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蒙誌剛沒有回答他們的話,隻是凝視著我的眼睛。
其他幾個人看到蒙誌剛的表情,也都順著他的眼光都盯著我上下打量。
我被眾人盯著有點坐立不安,但表麵上依舊平靜,其實我才是最想問這句話的人。
“這他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八哥似乎察覺了什麼,皺著眉頭望著我說道,“莫非是你動了什麼手腳,控製了我們的情緒?”
威廉一聽驚訝起來,“什麼?控製情緒?”
殺手直接不客氣地說道,“我不管你什麼情況,我隻想說,再有下一次,別怪我翻臉。”
蒙誌剛想了想,對我說道,“地雷,我不管你擁有什麼樣的能力,我也不管你怎麼做到的,既然你是蒙懂帶過來的人,我也相信你。”
“但是。”蒙誌剛突然語氣淩厲起來,“在戰場上,在麵對敵人的時候,任何一絲情緒的波動都將是致命的,冷血殘酷才是存活和勝利的根本條件。”
蒙誌剛,“我沒心思和你探討你的能力,但是我把話說在前頭,今天戰鬥結束之前……”
蒙誌剛一字一頓地警告道,
“千萬別再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毫無頭緒,一頭霧水的茫然,但我下意思居然點了點頭。
這不相當於默認了嗎?如此一來,我發現眾人看我的眼神也別樣起來,八哥他們三個雇傭兵對我,明顯是多了一份警惕和戒備。
老蒙不知所想。
而看豹子的模樣,他喉嚨裏麵一定憋著很多想詢問我的問題。
我心裏也不禁呐喊,媽的什麼意思啊?!我做了什麼樣的事情?
難道我可以影響別人的情緒?這麼抽象的情緒我怎麼影響?
剛才我也隻是看著這些屍體,心裏覺得對生命的惋惜罷了,我又如何能影響別人的情緒了?難道情緒還能和打哈欠一樣傳染不成。
要是按照這樣的邏輯,那豈不是說,比如,我上小學的時候要是掉眼淚,那全班同學都跟著哭起來?
這事情聽起來就荒謬之極,況且,從小到大,我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很快這件事我們就被擱置了,大敵當前,沒有時間再節外生枝。
穿過客房四合院的庭院,看見昨晚打鬥的地方千瘡百孔,而那兩句屍體已經不在,被處理掉了。
蒙誌剛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對於一個曾經在生死線上浴血拚殺的雇傭兵來說,死亡真的就如同家常便飯。
即使最親的戰友死在自己的麵前,卻依然麵不改色,因為,活著的人,還要經曆下一場戰鬥,死的人太多連悲傷都來不及,漸漸地也就麻木了。
蒙誌剛路過的時候淡淡說了一句,
“他們已經被埋掉了。”
似乎是和我們三個外來人說的。
穿過客房的出口後是一個露天的院子,院子對麵有三個古香古色的木質房門。
門口的兩個哨兵同樣的身穿迷彩,荷槍實彈,正在來回踱步,看到我們走過來,馬上站穩腳步問好。
“剛爺。”
“剛爺,八哥。”
蒙誌剛點點頭,朝著走到最左邊的木門走了過去,猛地一把推開大門。
“嘎吱……”一種木質門槽特有的摩擦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