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一把拉住我,說你幹嘛去?
我嘟囔道,“我得搞清楚自己什麼情況啊。”
所長說,“好了,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你先安心養好身體。”
我震了一下,這話怎麼聽著那麼熟悉,感覺就像剛聽過,好像昨晚才有人跟我說過……大哥!
昨晚大哥在電話裏說,“你想問的那個事算告一段落了,你安心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吧。”
我回過頭上下打量了所長一下,我說,“所長,你是不是認識我哥?”
所長點點頭,並沒有否認。
隨後他的眼神望向門口,我順著他的眼光回頭,看見老蒙推門走了進來,還是帶著那個年輕刑警,兩人都穿著便裝。
老蒙看見我就說,“生龍活虎的嘛,我聽鄧濤說你躺下了,就過來看看,怎麼樣,小夥子沒事吧?”
“哦,我沒事,感謝蒙隊關心。”我邊說邊把病曆遞了過去。
老蒙掃了一眼就隨手給了年輕刑警,年輕刑警接過就低頭認真看了起來。
老蒙看著我們兩個人,意味深長的說道:“讓這麼大的塊頭躺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更何況還是腦子那麼靈光的棒小夥。”
老蒙頓了頓又說,“而且昨晚市裏也沒聽有什麼大動靜啊。”
所長沒有說話,我也沒說話。
老蒙忍不住對所長說,“我說老鄧,不打算和我說說?怎麼說這案子也是我在負責。”
所長突然嘿嘿一下,伸手去搭老蒙的肩膀,嘴裏說,“走走走,邊走邊說,邊走邊說。”
然後又回頭和我說,“沒事就出院吧。”
我說,“好,醫院呆著就渾身不自在。”
老蒙對年輕刑警說,“阿豹,你去辦一下出院手續,你比較熟悉。”
年輕刑警:“好的師傅。”言罷轉身利索地出了門口,輕車熟路的找地方去了。
年輕刑警白淨斯文,但名字很霸氣,叫做嚴震豹,以前練過傳統武術,和我們練搏擊的比起來,武術更傾向於表演性質,但身手總是較為矯健靈敏一些。
我們三個在警隊的依維柯車上等嚴震豹,嚴震豹提著個袋子上來遞給我,說道:
“狄天雷,你的藥,基本都是外用的。”
他一拿袋子車上,一股藥酒的味道頓時彌漫了整個車廂。
老蒙說,“怎麼味道這麼濃?”
嚴震豹說,“那護士不小心摔了瓶跌打酒……”
我突然說:“蒙隊,所長,我基本敢肯定,程隆立不是自殺的了。”
三人都看著我,老蒙說,“怎麼突然這麼說?”
我說:“那天在程隆立屍體的現場我聞到一股淡淡的味道,當時怎麼都想不起來是什麼東西,現在我終於知道那是什麼味道了?”
老蒙:“什麼東西?”
我把手裏裝藥的袋子舉到麵前,說道:“跌打酒。”
老蒙驚了一下,“對啊,我怎麼忽略了這個。”
所長沒明白過來,不知道問老蒙還是問我,他說:“說清楚點。”
老蒙:“你繼續說。”
我說道:“程隆立死的地方有跌打酒的味道,這說明他死之前曾擦跌打酒來處理身上的一些傷處,他死前都是活動自如的,那說明隻是小傷。那麼如果他是自殺的,反正都要死了,有點小傷他又怎麼會在意呢?又怎麼會有心思去擦藥呢?”
嚴震豹:“也許是別人擦的呢?”
我說:“不會,跌打酒揮發味道並不持久,活動著的人沒多久就聞不到了,而且我是蹲下來查看過血跡,那股藥味是和他的血跡混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