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見過你對我這麼客氣過,”段承陽又是‘小聲’說了一句。
“閉嘴!”獨孤浩與祭龍幾乎同時向段承陽吼過去,震得段承陽一個不穩,差點跌落在地上,暗暗訕笑起來。宋曉雨渾圓的眼珠不停了在三人之間來回旋轉,而後放聲“咯咯”笑了起立。
兩人完全裝作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祭龍神情不變道:“獨孤兄,不知你是跟這個家夥認識的。”
段承陽不滿祭龍的話,正要上前插話,聞聽獨孤浩說了一句:“遇人不淑!”不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狠狠’瞪著兩人,還有一個幸災樂禍的宋曉雨。
“還是承陽說吧,”獨孤浩筆挺的坐著,渾身一股從容不迫之感,健康的膚色,俊俏的臉上絲絲線條很是明顯,充滿了剛毅陽剛之美。
祭龍很是不明白,這樣很明顯有軍人氣質的武功高手怎麼會認識段承陽這樣的公子哥兒,而且要是真如祭龍猜測的那般,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一個是公侯的公子,另一個則是皇室在其家族麵前也得虔心禮讓三分的家族的公子,這其中,祭龍想不出什麼因由。
“嘿嘿,當年浩哥哥的爺爺與我爺爺是同窗知己,當年曾一塊在隱川求學,後來我父親與浩哥哥的父親也是一樣,”段承陽笑道:“浩哥哥小的時候,可是基本上都是居住在我家的,後來浩哥哥去西方參軍,這才離開了我家!”
“原來如此,”祭龍笑道:“我想著,像承陽這個不學無術辦事不著調的家夥,怎麼會有獨孤公子這樣的朋友!”
“龍哥,不待這樣子的,”段承陽悻悻道。
“哎,當年我遵從家父之名,去了鐵衛曆練,這一去就是數載,雖然我倆常有書信來往,但軍中不如別處,對於承陽,我做哥哥的,有很大的責任,”獨孤浩一臉自責的樣子,讓人不由長噓嗟歎。
“我有這麼差勁嘛,”段承陽跟著歎道。
“有!”三人同時說道。
“有你倆這兩個變態在,我貌似差勁點,也無所謂嘛,”段承陽使勁瞪著三人,奈何眼睛沒有一絲殺傷力。
祭龍突然想到一件事,道:“承陽,當時你被欺負時,為何不報上獨孤公子的名字,我想恐怕那些家夥不會再招惹你了吧。”
段承陽猥瑣的笑了一聲,道:“哪有什麼意思,我知道浩哥哥有回來的一天,浩哥哥一定會為我出氣,到那時,我要一一點名,我要浩哥哥領著我去他們府上去鬧,我要讓這些人看著瞧不起外地來的‘鄉巴佬’是怎麼羞辱他們的,那樣才有意思!”
“可惜啊,”段承陽一聲悲歎,“自擂台一戰後,再也沒有人欺負我了,不過想象,擂台一戰,也是別有一番風味。”為了配合自己,他甚至還咂了咂嘴巴,好像回味無窮般。
祭龍想揍人。
獨孤浩一臉的黑色。
宋曉雨狠狠的別了一眼段承陽,道:“承陽,你太壞了!”
......
段承陽壞嘛,壞的狠。當年在南都,段義渠就害怕他太過放縱,領著他來帝都,雖然受了不少的委屈,但一肚子的壞水可還沒倒,隻是,祭龍和獨孤浩讓不讓他倒,就是段承陽不能決定的了。
“不管說什麼,承陽的事,還要多謝祭公子,”獨孤浩笑道:“即幫了承陽,還幫了我,這份恩,我是記下了。”
宋曉雨道:“獨孤兄,這是承陽的事,獨孤何必如此!”
祭龍詫異的看了眼宋曉雨,道:“曉雨說的不錯,承陽即時獨孤兄的兄弟,也是祭龍的兄弟,獨孤兄嚴重了。”
而當事人如無常般,靜靜的喝著茶,嘴角不斷泛起壞笑的神情,不知這個家夥在想些什麼。
“剛才聽獨孤兄說起,你剛從鐵衛回來,不知獨孤兄可否給我等講講軍伍中的事,雖然家父是一方軍侯,我也曾去潭州府團教衛大營曆練,但想必獨孤兄是知道的,團教衛大營怎能比得上前線,”祭龍認真道:“何況是鐵衛,這支帝國最特殊的軍衛。”
宋曉雨道:“是啊,想必軍隊中一定很苦吧,比之從前可是......”話音越來越小,直至細若蚊聲,但旁邊的祭龍聽到了,對麵的獨孤浩也是聽到了。
至於粗神經的段承陽,則打斷了宋曉雨的話,也道:“浩哥哥,你就講講吧,龍哥說是軍隊曆練,照我看來也**********了一圈,幹的正經的一件事,不過抄了個知府的家吧了,哪有前線那麼刺激,有機會,段某也上去前線走上一走,大好男兒,血戰沙場,才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