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習習,吹起湖中漣漪道道,一艘精美華麗的畫舫緩慢的,優雅的行駛在湖麵,近了,還能聽見舫中的歡笑聲,音樂聲。
“太子殿下,那秦子陌已被吊在船尾一個時辰了,如今外麵正是春寒料峭,若是凍出什麼毛病來,怕是不好交代啊”一個細細柔柔的聲音出現,話語裏聽著像是在勸解著。
“哼,他不是自詡南國第一人嗎?會經不住這春意?”一個帶著戾氣的男聲出現,語氣中盡是不屑。
“太子殿下,奴家這不是為您著想嗎?秦子陌好歹也是一個王爺,若真出什麼岔子,那陛下會對您生出嫌隙的,豈不是得不償失?”女聲仍然輕柔,其實卻多了些妖媚。
“好,既然嬈兒這般為本宮著想,那本宮就親手去放了那個廢物”顯然,男聲此時心情尚佳。
門被打開,一男一女從舫中走出,男子著一身淡黃色四爪蟒袍,俊俏的臉上帶著一絲帝王之氣,更多的是狂妄與戾氣,這就是南國太子秦子昱,旁邊站著一紅衣女子,長相並無多美,卻透著一股妖嬈的氣息,左眼下有一顆鮮紅的淚痣,讓其平凡的臉上多了許多神秘與妖邪。
兩人往畫舫尾部走去,那裏吊著一白衣男子,應該就是他們嘴裏說的秦子陌,雖已是春季,但湖水刺骨,他們竟將秦子陌膝蓋以下浸入水中,如今他雙唇發白,渾身顫抖,雙腳怕是早無知覺了。
秦子昱示意手下將其拉上畫舫,看著奄奄一息的秦子陌,他笑了,笑得張狂無比。“六弟,這春日的湖水如何?”
秦子陌顯然開不了口回答他了,隻用一雙烏青的雙眼瞪著他,平時溫柔無比的雙眼,此時全是滔滔不絕的恨意,是他,殺了母妃,害死小妹,還讓她們死了也背上汙名,今日自己若不死,那麼,一定殺了他,一定殺了他。
被秦子陌的眼神瞪得心中有些發毛,突然想到自己是太子,又覺得臉上無光,竟被他嚇到了,惱羞成怒的他讓人拿來鞭子,反手給了秦子陌一鞭,鞭上的倒鉤將他的刮得皮肉翻翻,“秦子昱,今日最好殺了我,否則,我定讓你,讓你死,”不顧身上的疼痛,捏緊雙手,狠狠的瞪著秦子昱。
“司曜哥哥,他們好可怕”一聲清脆的女聲打斷了正準備再次揮鞭的秦子昱。
“不怕不怕啊,我會保護你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寵溺。
“誰?別給本宮裝神弄鬼,出來!”一鞭打在船舷上,秦子昱顯然已經怒不可及,這些侍衛都是廢物嗎?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有人出現在自己的畫舫上。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從畫舫頂部翩然躍下,定睛一看,懷中還有個小人兒。高貴神秘的黑色長袍,似笑非笑的眼神隻有在看懷中人時才會露出溫柔,而其懷中人,竟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雖長得可愛無比,假以時日,定會是絕色之資,但,現在,隻是個小奶娃而已。看著這一詭異而和諧的二人,太子一瞬間有些怔住了,這算什麼?師徒?父女?看感覺都不像啊。
“二位,不知出現在本宮舫上是何意?”見二人似不是尋常人,秦子昱收起戾氣問道。
“司曜哥哥,他真傻,他乘畫舫是為了娛樂,我們自然也是咯”小女孩開了口,說完還一副你怎麼那麼蠢的表情看著秦子昱。
“小妹妹真是可愛呢,不過這是太子殿下,可不能輕易汙蔑哦?”一旁的紅衣女子開了口,眼中有些不屑。
“這位姐姐是不是嫉妒我長得比你美啊?”無辜的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
“啊?”這有什麼關係嗎?蘇嬈心中有點適應不過來這小女孩的轉變。
“那你怎麼會一邊誇我一邊還不屑我?”天真的話語,好像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哼,以為我沒看見你眼中的不屑嗎?
“玥兒,這位姐姐不會嫉妒的,她不敢”沒錯,這就是司曜和寧玥,此時寧玥已經是十歲的小姑娘了,這次是對司曜軟磨硬泡撒嬌打諢才讓他帶自己下山的,寧玥早已發現自己喜歡上司曜,按其的性格,直接衝到司曜麵前表白,而司曜的反應卻是在寧玥意料之中驚喜之外的,總之,二人算是相互確定了心意。
“師徒就該有師徒的樣子,摟摟抱抱不知羞恥!”不甘被忽視的太子諷刺道。這句話,算是給自己找了個好的死法。
“師徒?”自從寧玥說師生戀不好後,司曜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說他們是師徒,特別是在兩人互表心意後,原本笑著的年沉了下來,被束在腦後的長發無風自起,平靜的湖麵突然泛起層層波浪。殘酷一笑,不忘回頭將寧玥抱在舫中去,那裏視線比較寬。
“別太凶殘哦,人家好歹是個太子來著”對著司曜甜甜一笑,自己真是越來越會賣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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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勿噴,關於小寧玥表白的那一段我會後期補上的,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