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失血過多,喬子沫沉沉地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正迷迷糊糊間隱約感覺麵前被一塊黑影擋住了,並且,還在微微地晃動著。她微吃一驚,猛地睜開眼睛。
本能急急扯緊了被子,由於幅勢太大,牽動了傷口,痛得眉頭緊皺。咬牙切齒地看著麵前的人,“你做什麼?”
大清早的,這縈兒怎麼會在這裏?
縈兒未曾想他會突然醒來,也是嚇了一跳。又被喬子沫這麼吼了一聲,心中憋了一口氣,繃著臉道:“你凶什麼!”是擔心他,便過來瞧瞧。恰巧碰見他依舊熟睡著,她趴在床邊看得呆了,一時不忍心喚醒他。卻不想,竟是這般收場!
警覺地看了看周圍,喬子沫又道:“白大人呢?”
“欸!”為什麼每次他總先想到白遲?為什麼每次聽他提起白遲自己就會生氣,而且不是一般的氣啊?
若不是看他重傷臥床的份兒上,她真想把他拎起來,好好地毒打一頓不可!
她狠狠地道:“把你救出來的可是我啊!你怎麼不問問我有沒有事啊?”
她不說,喬子沫倒還真的忘了。
心底掠過一絲尷尬,卻是怎麼也不肯低頭。看她現在的樣子,能有什麼事呢?不過,她所奇怪的是。。。。。
“縈兒,你怎麼會功夫?”喬子沫故意壓低了聲音,既然她救了自己的命,那麼就算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己也打算幫她隱瞞了。
哎,誰讓她深諳知恩圖報這個道理呢?
縈兒沒有想到喬子沫會突然如此問,卻依舊是麵不改色道:“我有說過我不會功夫麼?”
“嗯?”喬子沫未曾想她竟然會反問她,拚命地想了想,似乎真的沒有。該死的,她本來還想替她隱瞞的,她竟說得這般光明正大。看來還真是她多慮了呢!
正在喬子沫頗覺尷尬之際,縈兒突然俯身靠近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笑顏逐開:“子沫,上回我傷的時候你幫我上藥。這回,我便來還情,可好?”
她說著,伸手去掀喬子沫的被子。喬子沫先前一直不曾發現,她的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小小瓷瓶。。。。。
“呃!”這下喬子沫可嚇得不輕,急道,“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縈兒沒想到他的反應竟然如此激烈,一時間愣住了。自己一女子幫他上藥都沒覺得什麼?他這是幹嘛?!
喬子沫又道:“不用你幫我上藥,嗬嗬,不麻煩了。”
喬子沫的話音才落,卻見縈兒突然變了臉色。憋了好一會兒,才憤憤地開口:“是不是你就喜歡她給你上?”
她?
是說的白遲?瞧著縈兒滿臉隱忍的怒意,卻在那緊蹙的眉宇之間,透出了一抹醋意。恍惚中,喬子沫似乎聞到很濃很濃的醋味兒在空氣裏蔓延開來,並且愈演愈烈。
猛然吃了一驚,這縈兒不會喜歡上。。。她了?
可是,她現在是太監呀!
眯了眼睛,喬子沫微微將頭湊過去,低低地開口:“縈兒,你不會真的不正常吧?”正常的女子怎麼會喜歡一個太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