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探向床上,喬子沫依舊昏迷著,臉色煞白。走上前,手探向她的脈,雙眉微皺,看來她是牽動了身上的傷,暈過去了。不過幸好,沒什麼大礙。
自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藥丸,喂入她的口中。
喬子沫迷迷糊糊中,隱約有人在自己床邊,她暗吃一驚,以為是□□濬,急忙睜開眼睛,卻是訝然了:“白。。白大人?”
將瓷瓶收入懷中。卻聽喬子沫急道:“芷兒呢?白大人,你可看見芷兒了?”還有□□濬呢?關於這個,她不敢問。
白遲沒有回答她的話,隻問:“皇上知曉了你的女兒身?”
“不,沒有。。。”
聞言,白遲似緩緩鬆了口氣,想起方才□□濬的神色,他該是不知道的。
喬子沫隻覺得心亂如麻,想起芷兒,想起□□濬,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正在這時,白遲突然開口:“那晚你在我房外做什麼?”
是自己的錯覺麼?為何她的話語裏夾雜著一絲危險,她的瞳孔倏然緊縮,那絕不是一個醫者的眼神。。。
那晚你在我房外做什麼……
喬子沫細細地回味著這句話,一時間竟想不起來是哪一晚。
見她未說話,白遲又道:“你在監視我?”
監視?
喬子沫猛地抬頭,脫口道:“我沒有!”
“那麼為何偷偷摸摸躲在我的房門外,聽到響動又忽然逃走?”白遲逼近她,麵無表情地問著,卻是不容她拒絕回答的樣子。
喬子沫微顫,原來她說的是那次!
不知為何,她本能地垂下眼瞼,低聲道:“是。。。是因為縈兒說你不舒服,我擔心你,便來瞧瞧。”
原以為她會搬出一大堆的理由來說服自己,卻不想竟然是如此簡單?白遲一時間惘然了,怔怔地瞧著麵前的人,不知是該信她,還是不信。
兩人沉默了許久,喬子沫突然開口問:“白大人,你生氣麼?”
白遲一怔,不解她為何如此問。微微側臉,卻是道:“為何要假扮太監?”
無奈一笑,早就知道她會問的,她已經想到了,既然都在她麵前坦誠自己的女兒身了,那麼自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想了想,便開口:“我哥哥不想進宮做太監,於是設計把我送了進來。”
白遲訝然,竟是如此簡單麼?
望著喬子沫一臉誠懇的樣子,聽似那般不可信,可是為何自己卻又偏偏信了呢?難道昔日江湖上的傳言是真,所以她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白遲正低頭沉思著,被喬子沫突如其來的一聲“白大人”打斷了。抬眸,見她露出猶豫的神色,像是掙紮了許久,終是問:“你會幫我保密的,是麼?”
她沒有回答,隻反問:“為何信我?”
“因為。。我覺得你是好人。”
好人?她真的是這樣認為的麼?
未作多想,她淡聲道:“好。”既然與她沒有威脅,她不說又何妨?況且,她也想看看,在這大楚後宮的幕台上緩緩拉開序幕的那場戲。一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