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濬的雙眉緊擰,為何樂涵會覺得幸福?
瞧見□□濬眸中露出的擔憂與不解,樂涵馬上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過了,忙低咳了聲,斂起笑意,道:“我是說我沒事啊,隻是虛驚一場,皇兄你不必如此擔憂。”
愣了片刻,伸手一把把麵前的人抱住,開口道:“若你也出了事,叫我一個人怎麼辦?”
眼前又浮現出記憶中女子美麗的容顏,痛苦地閉了眼睛,愛情沒有了,那麼這份親情,她無論如何都要保住!
□□濬的聲音澀澀的,似乎帶著微顫。
樂涵心中一窒,環手抱住了他,低喚著:“皇兄。。。”
誰都有弱點,誰都會怕,即使是大楚王朝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例外。廟堂之上再鐵腕的人,也在一次次失去中變得脆弱。
緩緩睜開眼睛,雙目一冷,□□濬心頭燃起的恨意充斥著她的胸膛。
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與她正麵為敵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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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濬出來的時候,喬子沫正和芷兒坐在廊柱下交頭接耳地說著話。兩人見皇帝鐵青著臉出來,急忙跪下行禮。
□□濬氣勢洶洶地自他們麵前走過,卻又忽然停了下來,低頭看了一眼,依舊邁步走了出去。
見他走遠了,芷兒才小聲道:“子沫哥,皇上很生氣呢!”
喬子沫點頭,那是自然,公主差點出了事情,而且刺客又沒有抓到,□□濬心裏自然不是滋味。
“對了子沫哥,你是怎麼知道公主出了事情的?”芷兒又漫不經心地問。
喬子沫微怔,忙道:“我。。我是瞧見了下來搜查的侍衛,所以猜是不是公主那邊出了事情。”
“這樣呀。”芷兒應了聲,又忽然道,“那你可看見刺客了?”
“哪裏會那麼巧啊。”急急否認著,喬子沫不自覺地低下了頭。猛然又想起什麼,又道,“芷兒,可別說公主出事的時候我們不在萬源寺啊,皇上要怪罪的。”
聞言,芷兒的臉色微沉,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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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中毒犧牲的侍衛的屍體被擺放在太醫院的後院,眾多太醫輪流上前瞧著。刺客沒有抓到,查查侍衛身上的毒,也許還會有些線索。
白遲站在眾太醫身後,輕輕皺眉,究竟是怎樣的忠誠,可以讓他連命都不要?
微微握緊了雙手,隻可惜,這個世界能讓她豁出性命的人,早已經不在了。
“白大人,你也瞧瞧。”一個聲音在她耳旁響起。
白遲回神,淡淡地一笑,點頭上前。
另一位太醫摞著胡須,皺眉道:“老夫覺得,這毒似乎不像產自中原。”
“有曼陀羅的味道,難道來自塞外?”馬上有人接口道。
曼陀羅?塞外?
太醫的話,令白遲敏感的神經瞬間繃了起來。纖長的手指撥開被刺破的衣服,強行拔出的箭頭上的倒刺使他的胸口看起來一片血肉模糊。她微皺了眉頭,剛想檢查一下傷口,手卻被身邊的太醫拉住,他露出惶恐的神色,道:“白大人,這毒毒性很大啊!”而且他們至今未瞧出此毒為何,解藥就更不必說了。太醫們連碰都不敢碰那侍衛的身體,更別說是接觸傷口了。
白遲卻是從容一笑,淡聲道:“無礙。”說著,拂開那太醫的手。她隻是要驗證下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指腹撫過接近烏黑的傷口,沾起的血已經呈半凝固狀,放於鼻尖一嗅,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果然。。。
是寒天!
這種傳說中隻有塞外的鬼醫研製的□□怎麼會。。。寒天的解藥也隻鬼醫自己會有。目光不自覺地探向那侍衛,聽說他刺傷了那刺客。素聞鬼醫下毒的時候身上從來不帶解藥,這麼說,那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