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遮一學習就瘋魔,哪裏還有精力去注意餐廳裏發生的事情。
將托盤甩人家頭上,完全是因為感覺到了對方似乎對自己有敵意,一瞬間下意識的動作,但自己著實沒見過這人,所以還有所壓製,不然那就不是托盤不小心掉那人頭上,而是自己借著別人絆倒自己下墜的勁,一托盤砸人家腦袋上。
陳立群,杭州出了名的富二代,前一段時間在酒吧玩的時候,遇見過宋可,想請小姑娘喝杯酒,心裏打的算盤無非就是想著怎麼樣能把這個女人送上自己的床。隻是宋可也是在酒吧裏長混的主,哪能輕易的就跟了陳立群,上陳立群的賊船?根本就沒給陳立群麵子,直接潑了富二代一身的酒,立馬轉身就走了。
本來對於一向自認為眼界頗高的陳立群倒也不至於記仇,更不至於還讓人調查宋可這個小騷貨報仇。畢竟是富家公子得有富家公子的氣魄,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這次也無非就是濕了一身衣服而已,有的是小姑娘願意解開自己這一身酒味的衣服。隻是這個小妞也別再讓自己見著。否則這富家少爺的麵子,還是需要找回來的。
可沒成想,事情就是這麼的巧。陳立群和朋友們前一天去南京玩,本來說是昨晚帶著一幫南京的哥們上杭州瀟灑瀟灑,結果昨晚都喝得不少。今早大家起的晚,所以這會兒才剛到這個離杭州差不多還得有一個小時車程的服務區。這幫富家公子哪裏能吃得下服務區那種在他們看來都是給自己家裏狗都不吃的食物。可是在是熬不過昨晚喝酒沒吃多少東西,就是吃了也都吐了,早上也沒幾個有吃飯的習慣,現在是絕對的前胸貼後背。
沒辦法一群人就隻能進了這個服務區,勉強吃點墊點肚子,等到了杭州再說。自己這一幫朋友還在跟南京的哥們們說,實在對不住了大家,先吃個便飯。結果就有個南京哥們一指,“那倆妞長的真不錯。”
陳立群一看就覺得眼熟,邊上一杭州哥們就提醒了,“我草,群哥,那不就是上回潑你一身酒的騷貨嘛。”
陳立群本來就覺得來這種地方吃飯實在掉架子,肚子裏就有股火,本來準備要是這裏飯實在差得沒法吃,就掀盤子鬧上那麼一回,結果見著了宋可。而且宋可身邊還有個相貌氣質更佳的女人。
陳立群立馬走了過去:“宋小姐,好久不見啊!”
宋可正吃著飯呢,忽然聽見一個好像挺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就看見了陳立群那張戲謔的臉,皺了皺眉,“陳大少,也會來這種地方吃飯?”宋可從來都不是好脾氣的人,上回自己都那麼做了,這幫富二代們肯定也不會善了。不過,宋可偷偷瞟了眼依舊在看書的蘇幕遮,那邊那個光頭叫這人少爺,那光頭看起來也不是個善茬,自己得想個辦法把“戰火”引到他身上,自己就可以脫身了。
陳立群一臉陰笑,“我如果不來這裏吃飯,又怎麼會遇見你這個騷貨?”
宋可一聽對方罵自己騷貨,就要發火,又轉念一想,安穩的坐好,手一指蘇幕遮,“你可真是有膽氣,當著我老公的麵說我是騷貨。”
這話一出,滿場皆驚,唯有蘇幕遮這個當事人依舊沉迷於數學題中,趴著,也沒人能看清這個人的相貌。而小花與錢叔更是皺起了眉頭,這女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竟然算計到我們南京幫少爺的頭上了。
不過小花與錢叔並沒見過蘇幕遮學習時的模樣,更不知道蘇幕遮經常看起書來,外界的事兒基本上是不管的,看蘇幕遮也沒個表示,依舊淡定的在那邊吃飯邊看書,都以為蘇幕遮是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