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倒在地上,肺穿孔可不是小事兒,先是胸部刺痛,難以呼吸,接著會讓人逐漸感覺胸悶,最後窒息休克,甚至會死亡。
於是蘇幕遮沒有再下死手,自己隻是來這邊積累戰鬥經驗的,沒必要做絕了。這也就是傳統武術中所看重的武德。戰鬥中,你可以通過言語欺心,甚至可以下重手陰招傷人甚至打死人,但是戰鬥結束,還得得饒人處且饒人,人家已經沒有再戰鬥的機會,更因為這是拳賽,不會有什麼複仇,沒必要再痛下殺手。不過其實就算蘇幕遮有心,他也沒這個膽,如果是戰鬥中失手殺人還有可能,但是清醒的狀態下,蘇幕遮可不敢。
很快,看台上早已反應過來的秦知魚就派了工作人員將阿虎帶走,想來必然是一番刑訊拷打了。不過這就是蘇幕遮該擔心的事兒了。蘇幕遮跟著另外一名工作人員走進了秦知魚的貴賓室。
秦知魚看見蘇幕遮進了房間,立馬去看蘇幕遮的右胳膊,到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隻是按了才會疼,顯然隻是軟組織挫傷,在確認了蘇幕遮隻有此處傷痕外安然無恙後,才鬆了口氣。
“唉,看我回頭不好好收拾小花,竟然給你找了個洪青幫派來的打手。”
“師姐沒事兒,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就在蘇幕遮與秦知魚聊的時候,有人敲了敲門。秦知魚以為是哪個手下,就說了句“進來”。
然而進來的卻是一位陌生的男子,三十多歲左右,衣著普通,長相普通,身材偏瘦,帶著一個眼鏡,如果不是那眼鏡後麵時而綻放出的一抹神采,這人簡直就是放入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出來的普通人。
秦知魚立馬警惕起來,“你是誰?”
“秦小姐,您好,我是一名殺手,你可以叫我薄情,我向您推薦自己,我知道您現在正在陷入困境,隻要您能付我錢,我就可以幫您除掉任何人。”殺手?一個毛遂自薦的殺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毛遂自薦的殺手?蘇幕遮愣了,秦知魚也愣了。這個世界怎麼了?
好一會,秦知魚才反應過來,“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明天,揚子晚報會刊登一則新聞,經管委的李主任意外身亡。”說完在茶幾上放下一張名片,轉身又離開了。
“經管委的李主任?莫非是那個跟張龍走的很近的李主任,可是不是剛得到消息,剛剛才從上海學習回來,剛下的火車麼?”秦知魚喃喃自語。
第二天上午,蘇幕遮習慣性的早期跑步,然後在疊翠山上與李哥搭手練拳,上課前鬼使神差的想起那個叫薄情的殺手,繞道從另一個食堂門前的書報亭買了期揚子晚報,翻了幾頁果然看見了薄情所說的那條新聞,那個經管委的李主任,從上海學習回來,回到住址所在的高層前時,被一個從天而降的花盆砸中,當場死亡。經警方現場勘查認定,並非人為,而是由於昨晚風大,放置在樓頂的花盆由於枝葉繁茂,受風麵大,結果被刮倒,滾落下來,最終砸中死者頭部。
蘇幕遮不知道的是,這事兒早在昨晚,李主任屍體被發現不到一小時,秦知魚就得到了這個消息。那個叫薄情的殺手說李主任會死亡登報的時候,那個李主任才剛下火車。他怎麼就知道李主任會意外身亡,除非這個意外是他一手造成的。雖然不知道這個薄情究竟是什麼人,但是他明顯在向自己示好。這個李主任,長期以來與上海的張龍走的很近,利用在經管委的便利,常常限製自己的一些生意,如今這個人意外身亡,自己立馬就可以找人頂替上去,另外由於是意外身亡,在現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張龍也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而影響了即將可能到來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