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拿出墨鏡,戴上,答。
“我遇到昨天那個騎自行車的丫頭了!哎呀,真是太清純太可愛了!她打車來機場,好像錢不夠,那司機一副鹹豬手樣子,就要揩她油。要不是我看到她了,還不曉得那鹹豬手司機要做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我本來想問她要手機號碼的,可惜她手機壞了。灜你都不知道她多單純,我說和她一起吃飯,她本來不願意的,可一聽我說請她吃,她就馬上答應她來請客,真單純啊……”
摘下墨鏡,一雙墨黑的眸子裏一片冰寒。
江慎這眼力見兒啊……真該替他默哀幾分鍾。
江慎打了個冷戰子,一下子身子好像矮了一截,“車子已經在外麵了,直接回酒店嗎?”
“回酒店。”
幹淨利落的幾個字啊!江慎揩了把冷汗,好在沒惹多這位大爺,要不自己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雲清梨到前台查了巴厘島飛回秦江的航班號,最早的是十分鍾以後到,最晚的是淩晨一點。雲清梨找了電話亭撥徐殷的電話,一直是關機回複。
就這樣,等到了一點,巴厘島飛秦江的最後一班飛機的乘客都散光了,還沒有等到徐殷。
而幾個小流氓似乎早就盯上了她,一直在她身邊兜兜轉轉。隻不過前半夜人多,那幾個小流氓才沒靠太近,現在到了後半夜,便是緊緊跟在雲清梨身後,似乎是想等她到了人少的地方再動手。
雲清梨心裏怕得要命,可卻還是故作鎮定。
因為把存款全部交了去巴厘島的差旅費裏麵,卡裏隻剩三百多塊了。這些錢,顯然是不夠坐計程車回西區富豪住宅區的雲家的,更不夠在機場的酒店住宿的。這麼晚了,公交係統也基本停了……似乎,所有的選項都被否決掉了。
後邊的小流氓跟得越來越緊了,雲清梨想了下,還是決定撥通了雲家的電話。
“喂,誰啊!這麼晚打電話過來?”電話那頭是蔡敏芝尖細而不耐煩的聲音,她剛剛從另一個貴婦家裏打完牌回來,輸了不少,自然是吃了槍炮一樣。
雲清梨咬了咬唇,“敏姨,是我,清梨。”
“你這麼晚打什麼電話,神經病嗎?”這尖酸刻薄的話蔡敏芝張口便來,“你爸還說你正經,這麼晚了還在哪裏野呢,哼,不會是跟什麼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吧?”
雲清梨深呼吸一口氣,才繼續說道:“敏姨,我在機場,你能不能叫司機張叔過來接我一下?”
“不能!”蔡敏芝冷笑一聲,“你有本事在外麵野,怎麼,沒本事自己回來嗎?回不來就去野男人家裏住就是了,還回來做什麼!”
握著電話的手指越握越緊,她強忍住想要落淚的衝動,還是輕聲道:“敏姨,要不你讓爸爸接電話吧……”
話還沒說完,蔡敏芝就把電話掐斷了,電話裏傳來一片忙音。
深呼吸一口氣,似是把想要流出來的眼淚也咽了回去。打開錢包想把零錢放回,卻是看見了白天江慎給她的卡片。
“二十四小時,隨時都可以找我,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