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時,甄琪有點心神不寧,好像真的會出什麼事一樣。“一定有事要發生。”她想。
她走的很慢,步子依舊很輕,心突然跳的很快,有一陣腳步聲傳來,聲音很響,是一個男人吧。
過了很久,才看見腳步聲的主人,她低下頭,沒有看他,他也低著頭,沒有看她。
兩個人擦肩而過,沒有人停下腳步,上樓,下樓,兩個陌生的人,擦肩而過,跟所有的陌生人一樣。
他回頭了,看見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她也回頭了,但卻看不見他的身影。暗笑自己太傻了。
甄琪走到門口,才發現,她今天忘記帶鑰匙了,無奈隻好按門鈴。
“立天,你怎麼就回來了?是不是,”蘇羽一邊說一邊開門,話說到一半,這才發現自己弄錯了。
“是許醫生?你沒有帶鑰匙?”蘇羽驚訝的問道。她突然覺的今天實在是太奇怪了,一切的怪怪的。
她沒有說話,做進門,看見嶽淩正好從沙發上站起來。
“許醫生,你回來了,你今天沒事吧,聽蘇羽說你從來都沒有這麼碗回家,而且我打電話到醫院,楊醫生說你今天很早就走了,我真大很擔心你回2出什麼事,所以就一直在這裏等你。”嶽淩說了一大通,可珍奇似乎一個字也沒聽,也沒有回答她一句。
蘇羽覺得氣氛挺尷尬的,就笑著說,“許醫生,你說巧不巧,嶽淩是你的同事,他也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們三個人可真有緣。”
“是呀。”
蘇羽和嶽淩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可甄琪還是一言不發。
“許醫生,今天我們本打算請你到嶽淩,也就是他表哥,我男朋友家吃飯,可碰巧你不在家,不如改天約個時間我們一起吃頓飯怎麼樣?”蘇羽說的很小心,又盡力說的清楚些。
“我沒時間,你們漫漫聊,我回房間了。”說著她就走了。
嶽淩急的差點跳起來,話到嘴邊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也難得,像嶽淩這樣一個能說會道的人,也有啞口無言的時候。蘇羽看他的表情,差點笑出聲來。
又是一陣門鈴聲,“肯定是立天。”蘇羽跑去開門,還好這回沒認錯,“我們在等你回來呢,手機都落下了,你怎麼當警察的,真是的。”蘇羽取笑了她一番。
“好了,是我的錯,你也不要這麼損我吧!”立天拿回手機。瞪了一眼立在一邊的嶽淩。
“嶽淩,不早了,你明天再到醫院去找她吧,蘇羽也要休息。”
“好了好了,走吧,我跟你一塊下去。”
蘇羽湊到立天跟前,小聲說,“她回來了。”
立天有些驚慌,吞吞吐吐的說,“她嘛,許甄琪?”
蘇羽點點頭,又看看嶽淩,嶽淩的臉色少有的難看。“嶽淩,我們走吧。”立天想了想說,他本是想說見見甄琪,可他還是沒有勇氣開口。
突然有響聲傳來。
蘇羽比較細心,聽出是甄琪房裏傳出的,“是許醫生。”嶽淩第一個衝過去,立天和蘇羽也跟著過去了。
甄琪的房門口是破碎的茶杯,甄琪呆呆的站在房門口,臉色很蒼白。
“許醫生,有什麼事嗎?”嶽淩望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問道。
甄琪煙搖頭,蹲下見撿起碎片。蘇羽也彎下身幫她。
“許醫生,你真的沒事嗎?你的臉色很難看,是不是生病了?”蘇羽說。
“不用你撿,我一個人就好了。”甄琪一點都不領情。
“許醫生,蘇羽說的對,我看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到醫院看看。”嶽淩說的很小心,一點都不像他的風格。
立天也聞聲走過來。看到了半蹲坐的甄琪,蘇羽拉過立天,對甄琪說,“這是我的男朋友,方立天。”
聽到這個名字,她好像有些許震動,她把頭低的更低了,沒有說話。
立天也是盡量使自己保持平靜,但心裏在不停的問,到底是不是她?“你好,許醫生,我常聽小羽她提到你,也一直想見見你。”
嶽淩站在一邊,不說話,想看看她這個怪人會有什麼反映。
甄琪緩緩站起身,抬起頭,眼睛直視他,“許甄琪,”過了許久,她也隻說出了這三個字。
是她嗎?是她,是她的感覺,跟以前一樣,還有她的眼神,那是她特有的,許甄琪?是她嗎?不是。
麵前這個人,讓立天既覺的熟悉又覺的陌生。
“我們好像見過麵,是不是?”立天試探著問道。
“可能吧,在同一個城市裏,也許我們是曾經擦身而過的陌生人。”她的這句話說的很平淡。
轉身,關上了房門。不一會兒燈就熄滅了。
“我都說了她很怪了吧,是不是立天。”立天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立天,你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隻是覺的她好麵熟,好像是我的一個老同學。”
“老同學?”
“那還是我在保又那邊的事,我也不看確定是不是她,名字很像,但我的那個老同學是姓秦的。”
“秦甄琪?”
立天點頭,“對,她就叫秦甄琪。”
“秦甄琪,哥,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這個人?”嶽淩插嘴道。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聽到蘇羽提到許醫生的名字又想到了她。”
“她,是曾經對你很重要的人嗎?”
“沒有,我們也不是很熟,同學嘛。”立天又說了違心的話。
“噢,是這樣的呀。”蘇羽也是口不對心,她知道立天是對她隱瞞了些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嶽淩可沒有對他的話有絲毫的懷疑,一直以來,嶽淩對立天都是百分百的信任的。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走吧。”嶽淩說。又看了一眼甄琪的房間。
“那我們就走吧,小羽,好好休息。”
蘇羽點點頭,“你也是,這一個多月都忙著破案,你要好好休息才對。”
“我知道了,嶽淩,我們回去了。”
蘇羽大他們送下了樓。
甄琪的房門拉開了一條細逢,“我們隻是陌路人嗎?”
兩年了,兩年以來,她不是一直在想著這一天的到來嗎?不是一直想再見他一麵嗎?現在,見了麵,有2怎麼樣,世界還是那樣,沒有一絲的改變,見與不見又有什麼區別,隻是讓自己更加痛苦罷了。
有些人,有些事,是注定一輩子尾隨在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