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人?可是蕭國當年的太乙國師?”蘇莞驚訝地問道。印象中那個白發長飄的老者,竟然知道蕭國的龍脈。
“其實我也不太確定。但是他應當會知道。據說蕭國最偉大的太乙國師,活了一百多年,得道成仙,但自蕭國滅亡後,卻行蹤不定。”
“行蹤不定?”
“是。總之,這些年,都沒有聽到關於他的消息。人們也流傳說,當年大名鼎鼎的太乙國師早已經仙逝了。”孔道榮歎了口氣,似乎沉浸在回憶中。
蘇莞又問了幾句,孔道榮也算是掏幹了,蘇莞也問不出什麼了。便起身告辭。
“不去看看二狗子哥他們?”孔道榮笑著問道。
蘇莞搖搖頭,道:“不必了。他們不與我見麵最好。這些日子昷曲不安穩,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一場血戰。道長,這裏,就拜托你了。”
孔道榮點點頭,自信地說道:“你放心吧。這裏有我。”
蘇莞點點頭,不再耽擱,到了外麵,把馬牽出來,騎上馬,準備離去。
“丫頭,你年紀不小了,可有中意的人?”孔道榮忽然問道。
蘇莞一愣,低下頭,想起百裏蕭娶妻,心中忽然一陣疼痛,隨即笑道:“道長,我身陷囚籠中,哪裏談得上婚嫁。”
“也是……道長不是你爹娘,不過,我會幫你留意留意。”孔道榮看著眼前處在美麗年華的女子,陽光照射在她年輕的臉上,折射出青春的光芒,懾人雙眸。
蘇莞無所謂地笑了笑,道:“那就多謝道長了。”說罷,她騎馬,飛奔而走。
孔道榮看著蘇莞離去的身影,搖了搖頭,回到盤龍山。
蘇莞回到昷曲,已是夜晚。扈叔急的在院子裏團團轉。聽到馬鳴的聲音,趕緊開門,見是蘇莞,這才鬆了一口氣。
“扈叔,這麼晚了,還沒睡?”蘇莞見扈叔等著自己,很是感動。
扈叔眼神躲閃了一下,笑道:“主子不回來,老奴哪裏敢睡。”
蘇莞笑了笑,下了馬,回到屋子裏,隨意洗漱了,倒頭便睡。
第二天,蘇莞起了個大早,進了宮,照例給三皇子看病。
三皇子自從一年前,身子就老老下不了床。舒貴妃很是擔心,除了蘇莞,派了不少太醫過來瞧看,這幾天,據說甚至把宮外的江湖大夫和術士偷偷請進宮,給三皇子治病。皇後自然第一時間知道,稟告皇上。皇上最近龍體也不好,也許感到自己大限將至,語氣中多有慈悲,念道舒貴妃愛子心切,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惡的狐狸精。到這個時候,皇上還向著她!”景春不解氣地說道。
皇後喝了一口茶,道:“氣什麼,這不是猜到的結果麼。”
“可是,這種事情,是不合禮法的。本該遭到懲處才是。”
皇後沒理她,突然問道:“馮葛是不是這幾天便要入昷曲了?”
景春點點頭,道:“是。據說皇上還要親自審問。”
皇後眼睛閃了一下,冷笑道:“還入什麼京啊……結果不都一樣麼。入京多麻煩,景春,讓他別進京,少走點路,少受些苦吧。”
“是,皇後娘娘。隻不過,我們外麵的人手都有舒貴妃的監視。這次,做的太大,會不會過早挑起事端?”
皇後看了眼景春,溫柔地笑道:“你去找白蓮教。讓白蓮教的人做,不就行了?”
“可是,娘娘,白蓮教和舒貴妃交往甚密。”
皇後搖搖頭,道:“你呀,還真是不了解女人。你要知道,女人的心思,任是女人都猜不到。白蓮教和舒貴妃不過是利益合作而已。我們這給出更大的利益,況且又不對舒貴妃怎樣,他們何樂而不為……”
蘇莞正在給三皇子敷藥。忽然,三皇子身子抖如篩糠,嘴裏吐著白沫。
“三皇子……三皇子!”蘇莞有些驚慌,搖了搖三皇子的身子。三皇子毫無知覺,隻是不停地抖,身上濕透,全是汗味。
“三皇子,三皇子,你怎麼了?”其他宮女跑過來,手忙腳亂。
蘇莞這時候掏出針筒,四白,關元等穴施針。塔娘針法過後,三皇子症狀稍緩和,但仍然抖個不停。
“三皇子怎麼回事……是……是你!”旁邊的宮女忽然定定地看著蘇莞,說道。蘇莞大驚。
“怎麼回事,我的皇兒,你出什麼事了。”舒貴妃正在午睡,聽到這樣的消息,嚇得馬上跑過來。
見到自己的兒子受這樣的苦,舒貴妃簡直疼到了骨子裏麵。她一聲聲呼喚自己的皇兒,在場的人無不感動。
“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為什麼本宮的皇兒會變成這個樣子!”舒貴妃哭完後,站起來,看著在場的眾人,狠曆問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吭聲。這時,那個原本站在蘇莞旁邊的宮女顫巍巍走出來,跪在地上,道:“是院判大人給三皇子敷藥,三皇子就變成那樣了。”
蘇莞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宮女,蘇莞也跪在地上,大聲說道:“娘娘,我沒有,你知道的,臣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