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最近特別不愉快。她原本服侍皇後,住得好吃的好,也有錢。到了蘇莞這裏,跟西秋和北冬擠在一間小房子,吵了好幾次架。南夏自尊心強,看不起舒貴妃送來的兩個奴婢。無論東春如何勸她,她仍然一意孤行。
“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奴婢,身份卑微。竟然敢跟大人頂嘴,還不快退下!”這時,舒貴妃送來的西秋嚴厲說道。她很清楚南夏的性格,越說她是越倔。一點火就能把她燒起來。
果然,南夏怒了。她本身就看不慣西秋和北冬。見西秋在這裏裝好人,她惱怒地吼道:“關你什麼事!不過是舒貴妃送來的婢女,還不快閉嘴!”
蘇莞見南夏這個樣子,頭大了,眼神陰沉地盯著南夏。東春一看,知道事情鬧大了,連忙拉了拉南夏的手。
誰知,南夏非但不領情,反而內心有些瞧不起東春。覺得她太懦弱,什麼都退縮。東春見了南夏的表情,自然知道她內心想得什麼。心中也有氣,便鬆開了手。心道,南夏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這事,是我自討無趣!
“哈,從哪裏送來的婢女又有什麼區別。既然是服侍主子的,我們便是主子的奴婢。誰會在意是從誰那送過來的。除非……你心中有鬼!”西秋冷嘲道,臉上充滿了不屑。
“誰心中有鬼!我看你就是看我不順眼!打狗還要看主人!等我稟告皇後娘娘,你便會為你今日後悔的!賤人,你這個賤人!”南夏把這幾天的惡氣都撒了出來,渾然一個潑婦樣。
西秋毫不動容,冷笑了一聲,道:“是啊,我好怕。”眼光卻偷眼看了蘇莞。
蘇莞原本剛舒散的心情,被這四個婢女鬧得極度惡劣。見著四個女人吵成一團,她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閉嘴!”蘇莞揉著太陽穴,怒吼道。
四個人瞬間安靜下來。扈叔這時聽到消息從遠處趕來,見蘇莞發怒,連忙停住了腳步。
“大人……”西秋楚楚可憐地看著蘇莞。
“主子……”南夏也望著蘇莞。
“南夏,惹是生非,驚擾大人,拖出去,打十大板,從此不允許踏入清雅居一步!”
“主子……!!不要,您不可以這樣做……我是……對,我是皇後的人……我是皇後的人啊,主子,您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南夏頓時慌了。她跪在地上,哭著喊道。
西秋垂下眼簾,嘴角微微掛起。
“西秋!挑撥離間,從此不必再身邊服侍,讓扈叔安排吧。”
“大人……”西秋有些驚訝,沒想到蘇莞還要懲罰她。不過,她比起南夏的處置要好多了,她也自信自己還可以再爬上來,便沒有再說話了。
再說,她也是舒貴妃的人。蘇大人不是舒貴妃的人麼,那蘇大人這樣做一定隻是裝裝麵子而已。西秋自信地想到。
南夏還想掙紮,蘇莞連看都懶得看,便離去了。扈叔早就對這四個嬌弱陰險的女人抱有怨念,現在總算有報複的機會。他帶著幾個下人把南夏拖出去,打了十大板。
南夏身子骨嬌弱,十大板雖然沒要了她的命,但也打掉了半條命。她昏迷不醒,被扈叔和其他人隨意地丟到了大街上。
百花樓的媽媽剛巧路過,見南夏麵容清秀,又無人照看,便把她帶回了百花樓。
轉眼到了掌燈時刻,蘇莞倒頭睡在床上。
房簷傳來幾聲聲響,有人輕功躍上了房頂。見屋子裏的燈還亮著,從懷中掏出迷香,伸手要打開房瓦。
“給我住手!”這時,另一個人尾隨至這裏,低聲阻止。
那人動作停住,回頭一看,嬌媚地笑了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暗教大人。”
“你不可以這樣做!”風煜陰沉地說道。
“你說不行就不行,我幹嘛要聽你的。”女子摸了摸自己的秀發,懶散地說道。
“你已經得到了赤土。難道還不滿足麼!你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風煜勸道。
女子故作歎了口氣,道:“怎麼,就允許你放火,不允許我點燈?別裝的那麼清高,骨子裏,還不跟我們一樣。見到好東西,便要不擇手段的拿到。”
“我不會允許你傷害她!”風煜堅持道。
“喲喲喲,情聖啊情聖。你當初是怎麼設計她的。你不覺得你這樣說很可笑?況且,她愛的又不是你。你熱臉貼冷屁股,滋味不好受吧。”女子眯起眼睛,毫不客氣地在風煜的傷口撒鹽。
風煜握緊拳頭,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別生氣啊,別生氣。你可別忘記,你跟我是一條戰線的人。赤土手上不是有銅****麼。你今日若是對我做了什麼不客氣的事情,你就別想要到銅****的秘籍!”女子毫不在意地說道。
“你們白蓮教,真是沒一個好東西!”風煜有些痛苦地說道。
“你是皇商。最清楚你付出的代價。你不過什麼都沒做,就被我們綁了一陣,誘惑蘇莞上山而已。而我們,損失了很多良將呢。若是你弟弟知道你做的事情,你說,他會什麼反應……?”女子故意把聲音拉長,似笑非笑地看著風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