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轉瞬過去,舒貴妃的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倒更加嚴重了。不停地冒冷汗,有時甚至要昏睡一天。病情已然更加危急。
“來人啊,把主治舒貴妃的太醫給我拖下去,殺了!”皇上怒聲喊道。
幾個侍衛上來,抓起孔太醫就要往後拖。孔太醫驚慌地看著皇上,看到皇上憤怒的雙眼,知道這是性命攸關的時刻。
“皇上,臣,臣還有個辦法。”
皇上瞬間抬手,原本拉扯他的侍衛鬆手,孔太醫癱軟地坐在地上,摸摸額頭,全是冷汗。
“快說!”皇上迫不及待地問道。
“臣……臣以為,一個月前給娘娘把過脈的蘇莞蘇大夫也許有方法。當初,貴妃娘娘把她喚入宮中,想必她的醫術是非常高超的。”孔大夫顫抖地說道。
身為一個太醫,沒人願意承認自己的醫術比一個女人還不如。可是,在這樣的時刻,除了想著如何救自己的性命,他已經想不了那麼多。
“蘇莞?蘇莞……哦,原來是她。平福,快去找找他在哪。”
作為司禮監最高總領太監,也是皇上貼身太監,平福回身,用眼神示意李瑾,詢問。李瑾頓時冷汗就出來了。
平福看他良久不說話,知道肯定有什麼事,喝道:“快回話。皇上還等著呢。”
李瑾沒辦法,跪倒在地,顫抖地說道:“回皇上的話,蘇莞蘇大夫在……在水牢裏……”
“你說什麼?!”皇上驚訝地看著周圍人。周圍人都低下頭,不說話。
“朕親自除去賤籍的人,怎麼會被人壓在水牢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先不追究了,趕快把她放出來,過來診治舒貴妃。”
有人趕緊出了殿門,走了好久,到了水牢,跟守衛說了聲,趕緊把蘇莞放出來。
蘇莞良久沒見到陽光了,這一出來,耀眼的陽光刺傷了她的眼睛,她的心裏酸甜苦辣,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由於她的小腿在水裏浸泡太久,已經不大靈便了,幾個監丞過來,撐起她的身子。給她了一見房子,等她洗浴完畢,便帶著她直往鹹陽宮。
蘇莞虛脫地跟著,她已經好久沒吃東西了,可是,她知道,皇上囑咐的事她不可以怠慢。
轉眼到了鹹陽宮。宮裏站滿了人群。
蘇莞見到皇上,要下跪,皇上連忙抬手,吩咐她馬上給舒貴妃看病。蘇莞撐著虛弱的身體,來到床前,把了把脈象,看了看舌頭,眼皮,指甲。
舒貴妃的病情確實危急。
“請皇上吩咐屋裏不要站太多人,小的需要安靜的治療。”蘇莞輕聲說道。
皇上連忙吩咐無關緊要的人出去,隻留了幾名太醫在屋中。
蘇莞打開藥箱,掏出銀針,施展塔娘針法,在四白,關元等地紛紛施針。
屋子裏靜悄悄的,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蘇莞的動作。隻有孔太醫睜著大眼睛,蒼白地盯著蘇莞,手緊緊握著都出了汗。
好不容易施完針,蘇莞鬆了一口氣,離開床邊。
“怎麼樣?”皇上焦急地問道。
蘇莞勉強福了福身子,說道:“小的暫時阻止了病情的發展,後續的治療還需要……還需要……”
蘇莞隻覺得眼前金星直冒,耳鳴陣陣,眼一翻,昏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