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問需要些什麼?”過來迎接的小二客氣地問道。
蘇莞問他:“這裏有沒有血玉?我前幾天路過,看到你們店裏有血玉。”
那小二一聽,抱歉地說道:“姑娘,您說的沒錯。前幾天是有一塊血玉,也是本店開業三十年第一次售賣血玉。可是,早已經被一個戶主買走了。”
蘇莞一愣,難道是那天那個男子?她問道:“是哪個人?”
“姑娘,店裏的規矩是不可以透露買主的信息的。”小二禮貌地回答以後,便離開了。蘇莞沒辦法,隻好遺憾地回到越府。
一路平安,到了越府,蘇莞才重重呼了一口氣,想到剛才驚險的刺殺,心中仍然不太平複,打算這幾天都不出門了。
她突然想起當那些大漢和男子在打鬥的時候,劍是穿不過壯漢的小腹的,怎麼會這樣?這樣的利器都穿不過一個血肉之軀麼?
她記起小時候,齊先生曾經說過,十多年前,先帝征戰南蠻,後來取得勝利。南蠻派出使者那盧參加華國公主滿月生辰,就在宴會間,那盧手抓利器,刺殺先帝。當時場麵混亂,所幸那盧被製服,隻是驚慌之中,把小公主給殺了。而那那盧能夠處於刀槍之中仍然沒死,就是用的南蠻特有的氣功裏最厲害的銅****,後來,華國為了複仇,把南蠻人殺的都快沒了,嚴格禁止南蠻人的出現,否則,就是掉頭之罪。
而刺殺她的人,怎麼會有南蠻的人的影子?蘇莞心中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轉眼到了黑夜,在昷曲的西郊,一個僻靜的院子裏麵,用著破磚頭隨意搭了幾個草房,有幾隻大黃狗正慵懶地趴在地上,享受秋夜晚美麗的時刻。
在院子裏最裏麵的小黑屋裏,沒有任何燈光,夜晚的風颯颯從窗台吹進,激起一陣陣的灰塵。
“主子,那些人已經處理好了。官府不會追究,不會有任何動靜了。”一個低沉的男聲平靜地說道,聲音裏透露著習慣性的狠曆。
“很好,”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隻露出淡漠的雙眼,卻擋不住渾身散發出的陰冷。
“查到是什麼人了麼?”這男子繼續問道。
“回主上,非常奇怪,這些人都是南蠻的,所用的功法是銅****,極為難學,所幸這些人底子薄弱,學的不精。可是,主上,銅****再現於世,是大大的威脅。而且,這些人,似乎跟白蓮教有關。”
“白蓮教?”男子微微驚訝。
“是的,主上。雖然白蓮教已經退出江湖幾十年了,甚至有人推測當年已經滅教了。可是,是白蓮教沒有錯。當年白蓮教的手段極為狠毒,殺了不少我們的人,隻是,現在,似乎更在暗地裏做手腳,比之前有過而無不及,況且還有銅****助陣,主上,現在我們改怎麼辦?”
男子微微思索了良久,而後,低低地問道:“右使,左使這幾天南下如何?”
“一切正常。鐵器,鐵礦的采買沒有引起朝廷的注意。私鹽也都疏通好,跟以往一樣。”
“小鬼呢?”
“跟大鬼一起,手下的弟兄都沒問題,還訓練了幾個能耐的。不過最近,青山派的人過來攻打過,死了幾個弟兄。不過,問題不大。”
男子微微點了點頭,命令道:“最近行動要更加隱秘,千萬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今天用了破狼針估計很快就會被那些人知道,我們現在還不能對抗,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然後,從弟兄裏挑一個,到越府保護蘇莞的安全吧。”
信使一聽,愣到,“主子,這。。。這些弟兄今後都要大用處,如何能叫他們去保護一個女人?”
男子微微冷了冷眼睛,盯著信使。信使心中害怕,可是,這些都是少見的精英,如何能叫去保護一個女人。
“是。”信使勉強地答應了。
男子眼神一眯,手掌一抬,對著信使的胸口狠狠拍了下去。信使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摔在地上,把地麵都砸出一個坑。
信使的嘴角流了鮮血,在地上掙紮,不斷的扭曲,驚恐的看著眼前如惡魔般的男子。男子輕輕走到他的麵前,淡淡地說道:“我最討厭自己為是的人。我說的話,你都記得吧。”
信使忍著疼痛,哆嗦地說:“記。。。記得。”
男子微微笑了笑,手中出現一個藥丸,他丟到信使的身邊,一個閃身,離開這破舊的磚房。信使把藥丸吃了,順了順氣,身上的傷立刻就好了,他坐在屋中良久,在破曉之前,離去了。
就這個樣子,秋天漸漸遠去,冬天來了。昷曲靠著北方,雪下的很大,外麵一片銀裝素裹的。
蘇莞就好似懶貓一樣,除了給越夫人調養身子,便哪裏也不想去,不敢去。有時候,她會遇見越老爺的幾個側室和小妾。大冬天的,穿的跟夏天差不多,在院子裏給越老爺跳舞助興,看得蘇莞嘖嘖稱奇,暗暗佩服。對於她來說,冬天,能在被窩裏帶著,屋子裏燒著炭火,就是非常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