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顧蘭緊握著手機,牙齒狠狠地咬在了一起,眸光冰寒。
……
夜色沉魅,天空如濃稠的墨硯一般深沉。
安唯一拿著文件走到了獨孤信的書房門口,她有事情找他談,手指握著門把,剛一推開就聽到了‘安致遠’三個字。
“安致遠今天約唯一小姐吃飯,過後,他就去了醫院!”宮城麵色凝重地道。
“去醫院?”獨孤信怔忡地看著他。
“嗯,我查過了,安致遠在美國做了換肝手術是很成功,但是現在他身體有惡化的傾向,是血癌,晚期,隻有半年的時間了!”宮城擰眉,冷聲道。
“哼!現在想起他還有一個女兒了?”獨孤信冷冷掀唇譏誚道。
“他今天約唯一小姐吃飯應該是要拿到唯一小姐的DNA!現在醫院還在檢查中!”宮城緊蹙起眉,“要不要我……”
“不用!既然我們知道這件事情,想必某人也知道了,她比我們更著急,她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獨孤信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安唯一輕輕地關上了門,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她背靠在了房門上,仰起頭,唇角冷冷地掀起,眼眶裏盈盈閃爍著晶瑩透亮的淚水。
十一年裏,對她從來不聞不問的男人,突然請她吃飯,帶著黃鼠狼給雞拜年的虛偽笑容……
宮城走後,安唯一整理好情緒,再一次推開書房的門,剛一走進去,獨孤信就站在門口。
她故作出什麼事情也沒有聽到,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師父,我有事情跟你商量!”因為獨孤西西搬進來一起住了,她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喚他‘信信君’,親密的行為更加沒有。
她還想多活幾年,可不想豎敵那麼多!
“現在是休息時間!給你一秒鍾時間!”獨孤信冷冷地斜了她一眼,擺明是刁難她。
“一秒種?說一個字也要一秒鍾,怎麼可能講得完!”安唯一微皺起秀眉,不悅地嗔道。
獨孤信突然抓起她的手腕,拉到了懷裏,下一秒,迅猛地將她整個人抵在了門上,房門‘砰’地關了上。
“從你出院到現在有多少天了?”獨孤信輕撥著她的頭發,輕靠在她的額頭上。
由於,靠得太近,他的呼吸全噴灑在她的臉上,莫名的燥熱感迎麵襲來,她的臉頰忍不住地泛起了紅暈,她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算算日子有半個多月了。
她當然知道他心裏在打什麼小算盤了!
“咳咳,現在頭還是會暈,胷口也會經常喘不過氣來!”她弱弱地回道。
“哪裏喘不過氣來?我給你舒通舒通!”獨孤信冷魅地勾起唇角,單手撐在門上,俯身在她耳畔邊摩挲著,曖,昧地吐著氣。
安唯一伸手撐著他結實的胷膛,“不用了,再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她楚楚可憐,眼巴巴地望著他,“師父,我現在真的很需要你!”
“他也很需要你!”獨孤信抓起她的手往下一按。
安唯一用力掙著,急聲道,“安氏財團最近向老區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在做大型收購,好像是要將那一片區拆了壟斷市場修建大型商務街……”
獨孤信封住了她嗲嗲不休的唇瓣,深吻,輾轉反側,如雨點一般細細地品嚐著她的甜蜜和柔,軟。
他的吻不如往常那般粗,魯,狂,野,溫柔的像化了的冰淇淋一樣。
一開始,她還強撐著,死堅守著陣地,可是沒過一會兒,她就堅持不住了,手中的文件夾也無力地掉到了地上,他的吻越來越深,可是每一下都是那麼的溫柔,像是充滿了魔力一樣,柔情似水,深深地吸引著她,引導著她。
最終,她無力地陷入了他的溫情攻勢中,無法自拔,陪著他一起巫,山,雲,雨。
他今晚怎麼了?
變得一點也不像他了!
雖然很奇怪,但是卻是柔到了骨子裏,至到這一刻,她還在回味他的溫柔……
而工作的事情,全忘在了一邊。
浴缸裏,她懶懶地躺在他的懷裏,抱著他的手指不由輕輕地在他的皮膚上滑動起來,“收購老區,拆了再重建,這是一筆龐大的資金,以安氏財團現有的財力很困難,她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向銀行貸款,另一個則是集資!”
“蝌蚪的尾巴長出來了!”獨孤信手指輕彈著她的肌膚,冷聲一笑。
“現在問題是她沒有向銀行貸款!而是選擇了集資!”安唯一坐起身來,皺眉看著他,問題就出在這裏。
“當然了,向銀行貸款總是要還!集資就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