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憤地咬著牙,“我還想多活幾年!這裏是不能住了!待會兒,我就搬去酒店住!”
獨孤信鷹眉一緊,抓起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安唯一整個人被他按在了懷裏,她不安地掙著。
他攫起她的下巴,冷睨著她,“哼!這麼在乎她怎麼看你!怎麼?想當她媽咪?”
“噗!”安唯一吃驚地噴了他一臉口水。
某男俊臉上頓時布滿了陰鷙,黑雲密布,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樣。
安唯一嚇得連忙拿起紙巾,輕拭著他臉上的口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地!”她氣呼呼地道,“誰叫你說話不經過大腦!亂說一通!我隻是想多活幾年,你沒聽說過?小鬼最可怕,尤其是她那個年紀的小鬼頭!”
“她不是小鬼,她是我女兒!”獨孤信攫起她的下巴,“她叫獨孤西西!”
“我知道了!”安唯一弱弱地看著他,“可以放開我了嗎?手痛,胷口也痛,我才剛出院,醫生說我還沒有完全好!”
“胷痛?”獨孤信直接忽視掉其他病痛,鷹眉輕挑,“晚上來我房間,我給你按摩!就不痛了!”
“你做夢!”安唯一幹笑著,餐桌下,一隻腳朝他飛踢了過去。
獨孤信接住了她的腳,安唯一痛得一抽,整個人無力地倒在了他的腿上,“啊……”混蛋,踢他的人明明是他,可是受傷的人卻是她。
他的腿到底是什麼做的?
純不鏽鋼還是純金剛?!
那種痛,直入全身每一個細胞,渾身發軟,背脊一陣冷汗直流。
“爹地……”獨孤西西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可愛的小臉蛋上盈滿了甜甜地笑意,“小宮宮做了很好吃的醬料,你嚐嚐看!”
宮城也走了過來,四處張望著,“唯一呢?”現在他對安唯一的稱呼,已經完全由安小姐,唯一小姐,自然而然地吐口而出,‘唯一’。
獨孤信一臉冰冷地斜了他一眼,安唯一撐著身子坐起身來,“剛才筷子掉地了!”她輕揚著手中的筷子。
獨孤西西鄙夷地白了她一眼,不理她,拿起涮好了特製醬料的牛肉放到了獨孤信的餐盤裏,“爹地,你嚐嚐看好吃不?”
而後,獨孤信吃了一口,緩緩地開了口,“不錯!”
燒烤就是一邊燒烤,一邊喝酒,吃飽饜足後,獨孤西西和獨孤信就走進了別墅,宮城認真的收拾著。
安唯一也留下來打掃衛生,有時候,她真的在想,宮城任勞任怨地待在獨孤信身邊,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待的。
“怎麼了?”宮城看她一直在盯著自己看,不由笑著輕問。
“沒事!”她局促地笑了笑。
“可是你的臉上寫滿了有事!”宮城輕笑道。
安唯一抿起唇角,“獨孤信一個月給你多少工資?”而後,她又換了個方式,道,“你對他所做的事情,早已超出了一個助理的範圍!”
“這跟金錢無關!”宮城輕揚起唇角,“如果明年這個時候,你還在他身邊,我就告訴你為什麼!”
“明年?”安唯一訕訕地笑著,明年她還會在他的身邊嗎?
“顧蘭是這次火災的背後真凶對不對?”安唯一突然開口問道。
“你都知道了?”宮城瀲去臉上的笑。
“上次車禍是她,這次火災也是她!”安唯一冷冷地笑道,“看來她已經發現我跟獨孤獨的關係了,隻有除掉我,她的女兒才能高枕無憂!”
她抬眸,“你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嗎?”
“不知道!這個你應該去問他!”宮城聳了聳肩,“不過,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你們的目標是相同的!”
“呃?”安唯一抬眸驚怔,“什麼目標?”
“呃哦,我剛才說了什麼嗎?”宮城局促地笑著,“可以當做沒聽過嗎?”語落,他轉身拿起垃圾袋就走,“我去丟垃圾!”
安唯一目視著他的背影,她和獨孤信的目標是相同的?
她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向顧蘭複仇,難道說他的仇人也是顧蘭?!
當她的思路往那個方向發展時,她瞬時恍然大悟,漸漸地,她心中的疑惑如黎明的曙光一樣,全都明亮起來。
這也說明了,當初她接近時,他沒有拒絕她!
可是,顧蘭跟他到底有什麼仇恨?
吃過燒烤後,全身都是油油的,尤其是頭發,全是燒烤的味道。
因為是新別墅,安唯一還不知道自己的房間在哪一間,她走上樓,既然這棟別墅的布局和之前別墅的裝潢一模一樣,憑著直覺,她推門走了進去。
她沒有走錯,房間布置得也和她之前所住的房間一模一樣。
她四處打量著,唯一不一樣的是衣櫥,裏麵的衣服全是暫新的。
沐浴後,她走進衣櫥,全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類似她之前穿的長袖格子睡衣和睡褲。
而衣櫥櫃裏掛著的睡衣除了Sexy的Lace吊帶睡裙,還是Sexy的吊帶睡裙,各種顏色的睡裙,應有盡有。
那個銫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