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喜歡上他了?”獨孤律直直地盯著她,眼神深邃,帶著暗暗的憂鬱。
“我隻是拜他為師而已!”安唯一輕聲回道。
“拜他為師需要住在一起?”獨孤律自嘲地一笑,“為什麼不拜我為師?比起他來,我也不差勁!還是因為他才是獨孤家族唯一的血脈
?”
“我……”
“你不用解釋!我若為女人,我也會選擇他!”獨孤律冷笑著。
電梯門打了開來,他抱著她走了出去,安唯一輕輕地開了口,“因為他是安若昕的男朋友!”
獨孤律微頓,轉眸看著她,安唯一緊抿著唇,“我想靠自己去搶回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他怔了怔,沉沉地開了口,“房卡!”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抱著她走到了2046房門口,安唯一從包包裏拿出房卡,打開門後,他抱著她走了進去。
他把她放到了沙發上,獨孤律拖下了她腳上的高跟鞋,手指輕捏著她的腳,“痛嗎?”
安唯一輕搖著頭,他又換了個地方按,“這裏痛嗎?”
她輕輕地搖著頭,獨孤律抬起她的腳,按著她的腳踝,“這裏呢?”
“啊……痛!”安唯一驚叫,痛得全身都冒起了一陣冷汗。
獨孤律抱著她的腳,輕輕地扳著,安唯一緊抓著沙發,“痛!”
“可能是扭到了!”獨孤律看著她的腳,“腳都已經變形了,你還說沒事!”
安唯一低頭沉默著,獨孤律捏著她的腳,“忍著點!”隨後,他抬起她的腳,用力地一扳。
“啊!”安唯一痛聲驚叫。
獨孤律輕笑,安唯一羞的臉頰都紅了。
“你試著把腳放在地上看看!”獨孤律放手,輕聲道。
安唯一輕輕地將腳放到了地上,腳不再像剛才那樣痛了,能放平,不再像剛才那樣不敢下地。
“雖然好了,但是冰敷一下,會更好!否則明天你還是會痛!”獨孤律邊說邊走到了廚房裏,打開冰箱,拿起流理台上放著的水果盆,拿走水果,取來裝冰塊。
他又走到浴室裏拿起毛巾,安唯一局促地坐著,他走過去,蹲在地上,擰起毛巾,撚起冰塊包裹在毛巾裏,抬起她的腳。
安唯一掙開他的手,“我自己來吧!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獨孤律沒有依她,沉聲道,“沒有比你更重要的事!”
他抬起她的腳,將毛巾裹在了她的腳踝處,一陣刺骨的涼氣直竄上心,安唯一全身的汗毛骨頓時驚悚了起來,十指緊時揪著沙發。
這一刻的畫麵十分的熟悉,在她讀初三時,參加運動會,女子800米長跑。
比賽結束後,她的腳韌帶拉傷,每天,獨孤律都會親自給她敷草藥,每天都讓蘭姨給她煲豬腳湯,雞腳湯,牛筋豬筋湯,按蘭姨說的話就是吃啥補啥。
畫麵很唯美,溫馨,心中不由升起幾絲惆悵,這一刻,沒有夏雪,也沒有獨孤信。
隻有她和獨孤律兩個人,她知道沒有如果,許多事情,隻要決定了,就不能再回頭。
這是她的選擇,她隻能頭也不回地向前……
“唯一,明年春天,我會和夏雪結婚!”獨孤律突然沉沉地開了口,“那個時候,她剛好畢業!”
“祝福你們!”安唯一輕輕地抿唇一笑,聲音帶著絲絲的顫抖,心口某個位置不由一緊。
她以為她已經忘記他了,可是聽到他這樣說後,某個位置還是會疼,就像一根刺一樣,從心底某處突然竄了上來,深深地刺進心髒。
獨孤律抬眸,眉宇一緊,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指間沾上了一顆溫熱的淚珠。
安唯一見狀,隨即轉眸,她怎麼哭了,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麵。
眼淚就那樣不由自主地奪眶而主,不受控製,她慌亂地揚起手指抹去淚水。
“你心裏還有我!”獨孤律看著她的臉,直言道。
“眼睛進沙子了!”安唯一隨口回道。
“室內哪來的風?哪來的沙子?撒謊前先想想一想!”獨孤律勾唇一笑。
“唯一……”獨孤律湊上前。
安唯一的心猛地一緊,雙眸一滯,當他的臉突然靠近,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慌亂地轉眸,拿起包包,拉開拉鏈,太慌張,怎麼也找不到手機,胡亂地翻著,找到後,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著‘小牙簽’,她緊張地看了一上獨孤律。
而後,緩緩接起了電話,“喂……”一開口就是嗚咽的鼻音和顫抖。
“在幹什麼?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那一端,某男十分的不耐,語氣冰冷的刺骨。
“手……手機在……充充電,我……在看文……件!”安唯一像是得了口吃一樣,舌頭不聽使喚,她慌張地瞥了一眼獨孤律。
獨孤律低下頭,取下敷在她腳踝上的毛巾,重新放進了盆裏,包上冰塊,又重新敷上。
安唯一被那刺骨的冰冷嚇了一跳,不由輕叫出聲,倒抽了口涼氣,“啊……”
電話那一端的獨孤信鷹眉緊蹙,冷冷地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