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後,護士拿著輸液瓶走了過來。
安唯一看著她正在撕針管袋,咽喉不由一緊,她弱弱地開口道,“美人姐姐,你紮針的時候可不可以輕一點?”她怕痛,不是一般的怕。
護士沒有搭理她,這時,獨孤信交完費走了過來。
“我不想輸液!”安唯一眼淚汪汪,巴巴地看著獨孤信,“你去跟醫生說,可不可以不要輸液,就吃藥……”
“你現在是發炎,隻有輸了液才會減輕胃痛!”護士小姐笑顏如花地笑著道,“你放心,一點都不會痛,我會很溫柔,很溫柔地!”
“那你輕輕地哦!”安唯一緊咬著唇,轉過了臉,不敢去看護士手中的針頭。
護士拿起她的手背,拍了拍,然後拿起針頭刺進了血管裏,安唯一吃痛地皺起眉。
“好了,輸完了叫我!”護士嬌聲道,臨走前還不忘看獨孤信一眼,羞,得臉頰都紅了。
安唯一轉過臉來就看見獨孤信轉身要走,她驚得叫出了聲,“你去哪裏?”
“回家睡覺!”獨孤信冷冷地白了她一眼。
“我害怕!不要走!”安唯一嗚咽地嘟囔著。
“跟我有關係?!”獨孤信冷血無情地哼道。
安唯一氣結,“上次你生病,我也陪著你了……”他真的是一點良心也沒有?!
“那是你喜歡自作多情!”獨孤信冷冷地掀唇一哼。
“是啊!我賤得慌!”安唯一低咒了聲,轉過臉,眼淚不自覺得從眼角滑落。
她輕輕地閉上了雙眼,然後不知不覺間,就這樣哭著睡著了。
……
Passion酒吧,VIP包廂裏,獨孤律喝了很多酒,已經醉醺醺。
夏雪擔心他的身子,一把搶走了他手中的酒瓶,“不要再喝了,再這麼喝下去,胃要穿孔了!”
獨孤律甩開她的手,不聽勸地倒了一杯酒,然後仰起頭,一飲而盡。
冰涼的液體在嘴裏融化,從咽喉間一路灼。燒到了胃。
借酒消愁,愁更愁!
“可以告訴我,你這麼灌自己是為什麼嗎?”夏雪心疼地看著他。
“……”獨孤律微頓,閉上眼,又一杯酒灌進了嘴裏。
眉宇神色間藏不住的悲傷,夏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再一次搶走了他手中的酒瓶,“你要喝是吧,我陪你喝!不醉不休!”
她拿起酒瓶就喝了起來,獨孤律斜睨著她,大掌一揮,夏雪不由倒在了沙發上,他拿走了她手中的酒瓶。
“這不是你喝的!待會兒,我醉了,誰送我回家?”獨孤律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你現在已經醉成這樣了,還待會兒!”夏雪拿起他手中的酒瓶扔到了垃圾桶裏,“現在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獨孤律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將她拉進了懷裏,夏雪驚得瞠目結舌,完全被他那猛烈的動作給嚇傻了。
四目相視,眸光裏滿是春,水。
獨孤律抓起她的手,翻身躺在了她的腿上,抓著她的手卻一直沒有鬆開,閉上雙眼後,隻是沉沉地說了句,“給我躺會兒!”
夏雪微怔,全身僵硬,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知如何是好,一動也不敢動!
過了一會兒後,夏雪見他久久沒有動靜,以為他睡著了,她看著他俊逸的臉龐,忍不住地伸手去摸他英挺的眉,手指在他的臉頰上輕滑著……
心,就像小鹿亂撞一般,激,動不已地狂跳著。
“你再這樣摸,下,去,我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這時,獨孤律突然開口道。
“啊……”夏雪驚怔,臉頰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紅暈。
獨孤律的雙眼突然睜了開來,夏雪的眼睛還沒有來得及轉移開來,她的脖子就被人用力給拉了下去。
“嗚啊!”夏雪的唇被人用力地給吻了住。
這雖然不是她的初吻,但是卻像是她的初吻一樣,令她不知所措,心跳比剛才更加激烈了,隻覺得小心肝快要蹦出來了。
他……他竟然吻了她?
綿,長的吻結束後,夏雪嬌喘著,獨孤律拉起她的手腕,“走吧!”
夏雪嬌羞地笑著,跟著他走出了包廂。
醫院裏,安唯一醒過來是因為護士給她拔針,她睜開眼來看見獨孤信正坐在病房的沙發上看報紙,不由怔了住。
輸完液後,雖然胃還是有些痛,但是比剛才好多了。
獨孤信沒有紳士風度地轉身就走,安唯一抓住他的衣服,死死地抓著,靠著他走出了病房。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現在已經淩晨兩點多了,安唯一雖然睡了一覺,但是還是很疲憊。
坐上車後,獨孤信一言不發地駕車開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