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看著他冰冷的背影,那種觸電般的感覺再一次襲來,不由自主地陷了進去。
黑色布加迪威航跑車在黑夜裏風馳電掣地奔馳著,車廂裏的氣氛十分的詭異。
兩個人都沉默著,誰也沒有開口。
一直看著車窗外的夏雪,突然轉過頭來,“謝謝你救了我!”
“我隻是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獨孤律的聲音依然是冷冰冰的,不帶絲毫的溫度。
“因為我是安唯一的朋友,所以你才會出手救我?”夏雪冷笑道。
獨孤律斜了她一眼,“換做是任何男人都會出手相救!”
夏雪冷笑道,“那可不見得!”
她躺到了坐椅上,許久之後,她幽幽地開了口,“今天是我媽的忌日!我隻想用酒精麻醉自己!”
“……”獨孤律看了她一眼,沉聲道,“她在天堂不會因為你為她傷心而高興!”
夏雪輕輕地一笑,微微眨了一下濕潤的雙眼,“有時候,我很羨慕安唯一,雖然她跟我一樣都沒有媽媽,但是她很幸運,因為她有你!”
獨孤律突然停下了車,他看了一下眼前的別墅,“夏副市長可不住在這個小區,有時候獨立自主堅強與親情並不衝突!”
夏雪雙眼一滯,彎唇微笑道,“我一個人住,謝謝你送我回家,要不要上去喝一杯?”
“不了,小姑娘不要太沉迷於酒精!”
“誰規定小姑娘不能喝酒?你還跟小姑娘一起談戀愛呢!”夏雪譏笑道。
“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獨孤律沉聲道。
夏雪拿起包包,走下了車,她突然轉過身來,問道,“唯一這兩天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什麼沒有來學校上課?”
獨孤律雙眼一滯,微微扯了一下唇,“少女病,不用太擔心!”
“好吧,你路上小心!”夏雪微微一笑,關上了車門,目視著他的跑車離開。
晚上的風帶著絲絲的涼意,她轉身正欲走進別墅時,突然發現身上的西裝還披在自己的身上,她剛才竟然忘記還給他了。
嘴角微微揚起,按了密碼後,徑直進了別墅。
一走到大廳,她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放在了手腕間,剛一抬眸就看見一個男人正威嚴冷漠地坐在客廳裏。
那個男人就是她的爸爸,斐城的副市長,夏錦平。
夏雪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她冷冷地轉身就要上樓,身後突然響起了夏錦平冰冷的聲音,“這麼晚才回家,你去哪兒了?”
夏雪冷笑著轉過身來,“夏副市長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有愛心了?我去哪兒,跟你有關係?”
夏錦平臉色一黑,冷聲斥道,“不要以為放你一個人單過,你就可以唯所欲為!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他冷冷地瞪了一眼她手中的男人西裝。
夏雪察覺出了他話中有話,冷冷地勾起唇角,“我從來不會後悔!”說完,她轉身就走。
夏錦平看著她瘦弱的背影,沉沉地開了口,“我今天去看你媽媽了!”
夏雪身子一震,頓住了腳步,唇瓣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她強忍著內心那股火焰般的憤怒,冷聲道,“她已經死了,請你以後不要再去騷擾她!要是被你現在的老婆知道了……哼!”
她疾步走上了樓,一下也沒有停,一進房間後,她重重地關上了房門,以宣心中的憤怒。
夏錦平深深地看了一眼二樓,麵無表情地轉身走了出去。
夏雪蹲會在地上,聽著外麵汽車的引擎聲和輪胎與地麵摩擦的聲音,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手中的西裝被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裏,眼淚一顆接著一顆不停地滾落。
……
獨孤律一回到家後,蘭姨就走了過來,“先生,你回來了!”
“嗯!”他將公文包交給了蘭姨,拉開領帶,解開了襯衫的紐扣,“唯一回來了嗎?”
“安小姐在樓上,下午到家後就一聲不吭地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晚飯也沒有下來吃。”蘭姨回道,臉上盡顯擔憂。
“我去看看她!”獨孤律朝樓上走了去,他擰著安唯一房間的門把,沒有推開門,裏麵反鎖了。
這時,蘭姨突然走了過來,手中拿著鑰匙,把門打了開來。
獨孤律走進去後,房間裏一片漆黑,他打開了燈,關上了房門,冷風陣陣,窗簾被晚風吹得呼呼,聲音很恐怖,他看了一眼躺在Chuang上的唯一,關上了窗戶,走了過去。
他輕撫著唯一的額頭,低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緊閉著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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