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公孫青芙身處高位已久,於平息內心起伏早有本事,僅僅一瞬之間頓時回複如初,靜了心神,道:“聽婷兒所言,你於遊戲一道頗有鑽研,不知究竟真實與否?”
方同微微笑道:“郡主考校便是。”暗地裏則想,“好說咱也是現代人好不好?棋牌桌遊、戰略經營、射擊體育什麼沒玩過?這都還搞不定你們,那些當了王爺做了駙馬的也別想了!”
“哦?”眼見方同竟爾神情平靜,不似作假,公孫青芙倒是好奇起來,真心想聽聽方同到底有幾分幾兩,道:“那你便說來聽聽。”
方同卻道:“不知郡主所用場所多大多深?樓宇又有幾何?”
一位管事嗤笑道:“果然是個黃口小兒,不察現狀便自顧狂言,遊戲一道最重樂趣,於場合樓宇亦有頗多關聯,還不知場合大小樓宇繁幾便言握有遊戲數十上百種,當真欺我公孫家無人嗎?”
“估摸著他見過的樓宇最高也不過三層吧!難不成他還想在樓宇內競馬賽蹴鞠不成?”
“樓宇之內蹴鞠?倒也不無不可。但那需要樓宇夠大夠寬夠結實,怕是他打算將遊戲場所安置到我公孫府來吧!”
“哈哈哈哈!”
……
公孫青芙眉目一收,道:“諸位管事,我公孫青芙知人善用,他若真沒本事,決計不會用他。且公孫家考校嚴苛,《缺失薄》內記載詳全,斷然不會錯漏一位有用之人,諸位管事不妨先聽聽,之後所言能用幾何,再由諸位管事各自評判。”言罷,臻首微點,遠遠給了方同一個鼓勵的眼神。
此話一出,眾人立時知曉,眼前這個小屁孩怕是公孫青芙保定的人了,一時間眾管事默默不言,反正也不需多少時間,便是聽聽又有何妨?
方同隻道公孫青芙心胸開闊,大感舒暢,說道:“方才聽管事們所言,遊戲方法與場合大小關係緊密,小的方同亦是如此覺得。先問郡主場合大小樓宇多少,便是想定下場合樓宇,再選擇心中萬種遊戲,看看哪一種更加合適。”
“萬種?”好嘛,大話一說還真不怕閃著腰了!
不待公孫青芙回答,一位須渣管事便道:“雪夜詩會乃是我公孫家一年一度的大事兒,到時王侯將相皆來,詩會場所自然寬大,定於當今天下最為繁盛的春香樓內。至於親屬家眷則於春香樓一側的臨江閣中休息。”
“臨江閣?我去!”方同一聽,頓時大感公孫家果然家大業大。
那臨江閣方同是聽說過的,與春香樓一牆之隔,但其大小卻比三個春香樓還大,尋常之時用作整個公孫府的貨物堆放,名雖為閣,實則為倉庫,不過公孫家重臉麵,便取了閣為名。後來不知從何時起便成了雪夜詩會時安置賓客親屬家眷的地方。
到時清空貨物,裝扮一番,內有廂房樓閣,園亭小築,廚房茅廁,被褥床榻應有盡有。如此一來,方同暗自心算,當晚親屬家眷少說也不下四五百人之多。
方同想了想,道:“那便好辦。”
“好辦?”一位婦人管事生性潑辣,忍不住道:“那你倒是說說!哼!”
方同笑道:“屋內有屋內的玩法,屋外有屋外的玩法,便是躺下歇息我也千般玩法,不知要先說哪種?”
“那麼多?”那婦人管事生生嚇了一跳,道,“先、先,索性各自來上幾個!”暗自卻道:“他若敢言鬥蛐蛐我便說得他死無葬身之地!”
嘿!還真當促銷啊!
方同笑了笑,轉身直直盯住那婦人管事,嘴巴子劈裏啪啦款款言道:“屋內我有棋牌桌遊、彩票戲劇、戰略推演、小球健身、角色扮演、小兒智問、模擬經營數十個大類,屋外亦有籃球手球、冰球曲棍、攀岩網球、輪滑相撲、衝浪拔河、水球龍舟、羽球棒球數十種,至於躺下歇息亦有說書聽曲、桑拿茶會、聞香識別數十類,類類皆有百般變化,種種皆有萬種小項,上至耄耋老翁,下至三歲小兒,前有男子雄武,後有小姐淡雅,人人皆可玩,人人皆可比,不知這位管事,您要我說的又是哪種?”
“劈裏啪啦!”蒲扇大的巴掌啪啪啪!
方同嘴巴輕快,倒豆子一般飛快地說將出來,不僅那婦人管事被震得渾身僵硬、滿臉呆滯,便是下人奴仆和看方同不順眼的婷兒亦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