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的天空淡淡的露著微光,一襲素衣的長發男子,在酒家門口不耐煩的敲起門來,:“小二,快點,耽誤了大爺喝酒,你可擔待的起?”
“大爺,不是小二我不給您酒喝,實在是小店禁不起賒賬了,我知道您武功蓋世,我們惹不起,可掌櫃說了若是我名下再有賒賬我就得卷鋪蓋走人了,您可憐可憐我一家老少還等著我養活呢,就發發慈悲,放過我吧。”小二偷偷從門縫裏探出頭去一看,才發現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心中正在竊喜喊道:“展櫃的,今天終於可以早點開張了,那掃把星終於走了。”
“掃把星,難道是在說我?”小二驚嚇的轉過頭去才發現那位爺根本就沒走,而是將雙腿鉤在屋簷處蕩秋千呢。
“爺,怎敢說您呢,您可是本店的貴客啊,我這就給您上酒去,”小二苦笑著臉,一溜煙就跑到了後堂,“掌櫃的您看這,”小二看著掌櫃陰晴不定的臉問道。“還能怎麼辦,去取酒,慢著,待我給他加點料,”掌櫃心中閃過一絲妙計,忙堆笑著走到前堂對著男子說道:“剛才是小二的不對,還望大爺見諒,為賠罪我將拿出本店珍藏的上好的女兒紅,不過”
一聽到掌櫃欲言又止的話,那位大爺立刻露出不快的神情說道:“怎麼,吞吞吐吐的。”
掌櫃立刻說道:“隻是小人,在釀此酒時,多加了幾味草藥,酒勁一下子變得猛烈無比,再加上十幾年的窖藏,恐怕就是嚐一小口也會醉的不省人事。”
“掌櫃這樣說,那我就更應該嚐嚐了,你隻管上酒就是。”他的饞蟲完全被掌櫃吊了起來。
“那您稍後。”掌櫃立刻向後堂走去,從屋子裏拿出一包白色粉末,向小二剛拿出的酒壇裏傾倒下去,瞬間白色粉末就在酒裏消失的無影無蹤,小二和掌櫃對視一笑。
“大爺,您的酒來了。”小二將酒壇打開,酒香開始彌散開來,引得路人紛紛駐足品味。
“好酒。”那位大爺的興致被突然的人聲給打斷,聽到是他來了,剛剛提起的酒意瞬間蕩然無存。
“你來幹什麼,新婚燕兒,現在不正應該卿卿我我,纏綿悱惻嗎?怎麼有空來理我這個酒肉之徒呢。”小二看著之前那個賒酒喝的無賴,現在說話變得陰陽怪氣,突然感覺大事不妙,正準備躲向後堂。
“小二,倒酒。”聽到這一席話,小二苦笑著走回到桌旁。
“卓弟,和我回家吧,母親很是擔心你。”小二心想,看來這兩人是兄弟,不過剛來的這位公子氣度不凡,想必定是王侯將相,而這位天天賒酒喝的大爺怎麼看都難以把這兩人看為兄弟。
“那我就要問一聲了,不知嫂子有沒有想我?”聽到這句話,看著那位大爺玩世不恭的表情,在市井混跡多年的小二眉頭一皺,現在這種情形,我還是趕快溜吧,小二一個退後快速消失在大堂內。
似乎兩人都被對方氣的不輕,連小二走了都沒注意到,“你既然叫她嫂子,就應該守規矩、服禮教,更別忘了我是你哥哥。”話語中哥哥的音咬的格外重。
“哥哥,哥哥,你明知道我和她情投意合,你還娶她,你覺得這是一個哥哥該做的嗎,還是你覺得搶弟弟的妻子理所應當。”被自己的弟弟問的啞口無言,他隻能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悶了下去。
“卓弟,你知道婚姻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父親的安排,我也沒有辦法,”為了挽回自己的弟弟,他不得不開始示弱。
“卓世顏,別說這些,父親讓你娶,你就娶,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們甚至都沒告訴我這件事,一家人沒有一個告訴我這件事,若不是我提早回家,你們還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你說,難道你就不問心有愧?”
“卓世珩,就是因為你這樣的個性,才沒有人告訴你,你不要得寸進尺。”
簾後的掌櫃和小二聽到這裏都嚇傻了,原來這兩位就是京城卓家的公子,父親卓穹更是名噪一時的大商人,真的有眼不識泰山,此時掌櫃一下子想起了酒中的迷藥,瞬時嚇得僵硬,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呆呆的看著爭吵的兩人。
酒性越來越烈,兩人的神智開始不受控製,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幻莫測,連酒莊都動了起來,對方的臉開始變化著不同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