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子(1 / 3)

那高高的宮牆,仿佛是隔絕女人自由的地獄。可是幾乎所有的女人都願意往明知是地獄的皇宮裏跳。先不說那穿金戴銀的富貴生活,光是為了那比眾神還美的皇帝,犧牲一點自由算什麼?

那耀眼的金色琉璃,盡顯皇族尊貴。那偌大的上書房內,卻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皇上,淩若楓。

冷若楓靜坐在一把精致的龍椅上,似乎在看著奏折。可誰知道,他的心早已飛到那叫冷汐月的女子手中。

……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位貴妃打扮的女子已站在殿內。她唇紅齒白,猶如小鳥伊人般開口道:“陛下。”

他打了一個機靈,一抬頭,才發覺他的七七,刑貴妃已站在他跟前。

隻要有一點心機的人就會發現,他的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驚喜,卻又被寒冷所代替。聲音中下著逐客令:“夫人身上還懷著龍種,這冰天雪地中還是少走動為好。”

那女子卻絲毫不理會他的冷淡:“怎麼,陛下也是那種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男人嗎?”她的語氣中充滿著挑釁。

他的神色似乎絲毫不為所動:“夫人誤會了,朕還在處理軍國大事。又豈非故意冷落夫人?”

那女子似乎被激怒:“怎麼,陛下以為七七真的聽不出來陛下言語中的逐客令?昨天,陛下陪著前鏡軒公主一個下午,陛下以為七七真的不知?七七豈非那些吃醋的女子,七七隻是認為軍國大事,比男女私情更重要。這件事,以在後宮傳開,陛下才剛剛登基,江山不穩,若這種事傳遍天下,天下百姓更會以為陛下中看美色,乃昏庸無能之人!”

冷若楓聽完,卻並不生氣。他以登基三年,隻不過還沒有親政罷了。忽而大笑道;“普天之下,恐怕就隻有你敢這樣同朕說話。七七,朕知道了,朕會注意的。”他擁抱眼前的女子,那天下第九的才女,刑七七。

七七半開玩笑道:“如何,陛下的軍國大事處理完了?”

他摟著她的腰,望著她那懷著她的孩子的肚子。隻有一個月大,因為一次意外而發現。若楓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她和的他的骨肉,“軍國大事再大,又怎麼有我的七七大?”兩人歡笑著,向,飛雲軒,走去。

…………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王維

這首出自大詩人王維的千古名作,用來描繪汐月現在的心情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她猶如普通少女一樣,有著婉轉的低羞。他的才情,他的溫柔,他的善良,他的俊美已經扣開了她的心房。那裏藏著一顆少女之心。

她正低思她的那一個下午的回憶中,或許這就叫一見鍾情吧。不得不承認,那個叫若楓的少年打動了她。

窗外雪景動人,汐月處景生情不由想起岑參《白雪歌》中的詩句:“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她微微有些失神。

正說著,隻聽見有人鼓掌聲,口中念道:“月兒不愧為龍朔第一才女,就是隨口說出的詩句,也是這麼美妙。如有仙霧繚繞,婉兒佩服。”

冷汐月並未回頭,那人早以道出身份。也好,還省得她多說一句話。

她仍是一麵笑態:“原來是姐姐到訪,不知有何貴幹?”

婉兒也不點名來意,隻是打著哈哈:“妹妹的詩句果然出色,何時教姐姐幾句?”

冷汐月並不想同她繞,心情壞到了極點。見她不說,也就不想再問,隻想讓她走人:“妹妹記下了,以後有時間,定登門拜訪。”向她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