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深處,三個岔口,紀淩看著少年,三三兩兩的躲閃的走進甬道,心中有些焦急。
走在前麵,得到寶物的機會大大增加。青龍鼎的突然沉重,讓紀淩思緒不寧,停滯在原地。
理不出一個頭緒的他,拎著青龍鼎走進中間的通道。
這一次,圓鼎沒有搗亂,輕飄飄的握在紀淩手中。
偎翠兩女依然跟在紀淩身後,兩人瞪大了眼睛,看著周圍昏暗的環境。
緊靠在一起的身體,握得發白的雙手,顯得對環境很是畏懼。
在昏暗的甬道內前進,寂靜得能夠聽到血液的流動聲,前方一片未知。唯一知道的,就是通道越走越寬闊,越走越深入地下。
如此氛圍下,三人沉默的前進三千米米,再次停住腳步。
到達這裏,已經是一片無比寬闊的地下世界,再也看不清周圍的環境。
能夠看清的是,突兀出現在眼前的一條寬闊河流,將前進的道路截斷,一座破敗石橋橫跨其上。
河水寂靜無聲,看起來卻浪花朵朵、洶湧向前、奔流不息。
橋是一座石拱橋,寬十米,能看到的長度隻有五百米。其上長滿灰黑色苔蘚,兩側欄杆不少已經斷裂,歪倒。
悄無聲息的洶湧河流!破敗不堪的石拱橋!遙不可知的前路!
紀淩三人停在橋頭十米處,沒有貿然前進,如此詭異的情況不得不小心從事。
“公子,走得好好的,怎麼會出現大河?”偎翠身體靠近紀淩,尋找更多的安全感,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突然之間的環境異變,讓本就有些害怕的偎翠,把心提到嗓子眼。
“誰說不是?河水流速這麼快,怎麼會一點聲音都聽不到?”楊念夢緊挨著偎翠,看著眼前詭異景象,身體不自主的抖動不休。
紀淩聽到兩人的聲音,眉頭也是一皺,道:“無論怎樣,現在也隻能前進。奇怪的是上古門派的一個功勳殿,怎麼會如此深入地下,怎麼會有河流存在,簡直不敢想象。”
三人見識有限,根本討論不出一二,最終還是決定上橋,先離開這個鬼地方。
紀淩的腳步剛剛接近橋頭五米範圍內,圓鼎再次猛然一沉。讓毫無準備的紀淩一下子脫手,墜在地上。
這是圓鼎第二次的自主沉重,這一幕讓三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偎翠兩人詫異的看著紀淩,不明白為什麼他將寶物扔在地上。
“公子,怎麼扔掉圓鼎啊?”偎翠詫異掛在臉上,大眼睛中寫滿了不解。
“不是我要扔掉,而是它突然恢複重量,我一時沒有注意,脫手了。”紀淩心中翻騰不休,圓鼎難道真有自主意識不成,那可不是一件法器應有的能力,最低也要道器才能擁有。
“是不是你內氣不夠,連寶物的十分之一都沒有煉化,才造成它時靈時不靈的。”楊念夢看到紀淩肉身力量強大無邊,卻從未見過他展現內氣,以為內氣修為隻是泛泛而已,像是口不擇言道。
“不可能,我家公子煉化不了,其他人更沒戲!”還沒等紀淩說什麼,偎翠當先開口反駁,身體更是跟楊念夢拉開了一段距離,似乎不願與她再在一起。
“偎翠妹妹,我隻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你怎麼還當真了?”說的時候,臉上掛著揶揄的笑,拉過偎翠的手,狀態很是親昵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偎翠臉上稍稍一紅,自己有些太敏感了,任何人都不能說紀淩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