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初夏,大地一片鬱鬱蔥蔥,午後的溫度還是讓人昏昏欲睡,群山環繞下小小的山村裏靜謐非常。在村子西北角,有座不大的一個小病就能奪走一條性命。
他們做夢都在期待村子裏擁有一名嚴肅的女孩兒翹著腳站在幾乎和她一樣高的桌子旁,熟練的將一旁各種草藥依次扔到石臼裏慢慢碾碎,然後小心的將裏麵的藥汁滴到一旁準備好的白色玉盤中,很快玉盤裏的清水由角勾出一抹笑,若是有男人在此,那一笑足以勾魂。女孩兒表情如常,並不為自己母親的絕色容顏而動容。
“七七,你總算是沒讓娘失望。”
黑變藍最後變成了碧綠色。
“娘,做好了。”女孩兒小心翼翼的把巴掌大的玉盤端在手裏走向窗邊失神望著窗外的女人那邊。精致院落,讓人奇怪的是院落周圍竟然沒有其他住戶,院子裏還種了不少村民們從未見過的花草。
在這裏住的村民們生活還算清閑,隻要當家的勤快總能養得活一家人,唯一能夠讓他們憂心的就是受傷或者生病,因為地處偏遠,往往
女子聞言回頭看了女孩兒一眼,嘴 花期沒有吭聲,目光平靜的看著女人,平靜的根本不似一個十歲的稚兒。
“嗬,別這麼看我,我也不想你親自動手醫者,這奢侈的夢想在十年之前突然實現了。
院子中那間顯得很小的木屋裏,會住。
花期站在門口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雖然還小,卻很漂亮,十指纖細白嫩。女人總跟她說,這樣漂亮的手不能夠幹粗活,所以教她調毒。
她們不是被人敬仰的醫者,而是毒師來接你。”
“他不會對我好。”就算那個人是她所謂的親生父親,如果那個男人當年肯出手,這個女人就不會窩在這個小山村裏直到將死。
“是啊,我知道,可是這是我唯一能幫表情的。”女子一手撐著下顎一手端起玉盤毫不遲疑的將裏麵的液體喝了下去,喝完還舔了舔紅潤的下唇,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什麼瓊珍玉液,但母女倆卻都清楚那究竟是什麼。
“你死了我怎麼辦?”看女人喝光了裏麵的液體,花期的瞳孔微微收縮,相伴十年,從她降生到這個世上就跟這個女人在一起,說沒偏偏這個女人告訴自己,她的命不長了。
“我已經安排好了,那個人應該很快你的了,我要是早十年生下你,你也不會受這麼多苦,我可憐的孩子。”女子語氣傷感表情想法。她這輩子做事從未後悔,就算最後落得這個下場也沒有怨恨過那個罪魁禍首,如今卻後男人落到這個境地,其實是一件很丟人的事。
女人的眼睛慢慢閉上,仿佛睡著了一樣,花期在一旁靜靜的站了一會兒才轉身走出屋子,她輕輕關上房門,將門外一片翠綠掩,一類就算已經消失在曆史中卻仍然被無數人唾棄的罪人。
悔了。
她的女兒本應該站在最高處受眾生失落,那一瞬間仿佛天地都失去顏色,說罷女子伸手要去摸花期的腦袋,卻被啪的一下拍忍不住瞪有感情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她曾經活過一世,也沒辦法從這種複雜的親情裏掙脫出開。
兩根吸入牛毛的銀針從女人指縫中掉落,再看,女人臉上哪還有剛才的傷感。
花期仿佛早就習慣這樣的事情但還是來。了她一眼:“你還有力氣偷襲,看來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女人但笑不語,她的這個女兒從小就冷靜的超乎常人,看她變臉實在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呢。外麵風雲詭譎,尤其是她將要去的地方,一個不慎就是喪命的下場,她可不想女兒早早下去陪著自己。
其實花期並不知道,女人的真實敬仰,如今卻隻能自己往上爬,而她這個當娘的卻沒辦法陪在身邊。
不過還好,該教的都教了,女兒的路會走得比她遠比她長。那樣的性格至少不會遇到和她一樣的悲劇,在這一刻她才醒悟,為了一個 離開製藥房之後,花期回到自己的小屋裏,拿出了幾件常穿的衣裳裝進了早已準備好的包裹裏,最遲明晚,她會離開這裏,這是她娘給她的最後一件禮物。
入夜,外麵突然下起了雷雨,花期睜著眼,她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上就跑了出去,剛到院子裏就看見一群人守在那間製藥房外,而裏麵寂靜無聲。
雖然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可她還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喊了聲娘就想衝進去。守在門外身穿銀白色布甲的侍衛輕易將她擋在外眼睛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炸響的雷聲,心裏始終無法平靜。終於她還是起身,從牆上取下鬥笠推開房門走進雨中。
“怎麼,睡不著?”製藥房裏,女人還是坐在窗邊,從外麵飄進來的雨水濺濕了她的發她的衣裳,可她卻絲毫不顯狼狽,卻有 “要我替你報仇麼?”花期的聲音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