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之前白衣男子一直都在戲弄他們,不管賭約也好,還是其他也罷,洛軒的心中產生了一股無奈的憤怒。那是一種憋屈的情感,卻又無處發泄。
“究竟誰勝誰負?”洛軒看著眼前漸漸消散的塵土,尋找兩人的身影。對掌的結局直接決定著他們是臨死一拚,還是安然而退。
“這一掌……算嗎?”塵土消散之後,最先露出枯明的身影,他的臉上毫無血色,對著前方淡然的開口道。
下一秒,洛軒看到了白衣男子身影的出現,他的嘴角有著一縷血跡,看起來十分狼狽,隻見他對著枯明回應道:“想不到這世間還有你這樣一號人物,這一掌算你贏了!”
白衣男子說完之後,直接轉身,向著遠處踏步而去。洛軒看著他離開的身影,不禁鬆了口氣。哪知道白衣男子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洛軒。那一道如毒蛇般的目光,讓洛軒毛骨悚然。
“記住那一塊木牌是我的東西。暫時放在你那裏,給我好好的保管,千萬不要給我弄丟了!”白衣男子直接傳音洛軒,話語之中威脅之意甚是明顯,更透露著下一次他還會卷土重來。
洛軒握了握拳頭,漠然的看著白衣男子消失的身影,在心裏暗自發誓:“下一次我會讓你知道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會讓你有來無回……”
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清,洛軒隻是想以此來激發自己的鬥誌,盡可能突破到歸元之境。
此時他已明白,噬仙路十八古城就像一種淘汰選拔,隻有不斷進步,才能走到最後。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不管在原界四域,還是在噬仙路,隻有拳頭夠大夠硬,才有選擇的權利。
此時洛軒看向枯明,恰巧看到了枯明搖搖欲墜。洛軒疾步間來到了枯明的身邊,扶住了他的身體,卻見一口鮮血直接噴在了洛軒的身上。
“前輩,你怎麼樣?”洛軒焦急的問道。此刻他才明白過來,先前枯明的鎮定,隻是一種偽裝,為了讓白衣男子心存忌憚所做的堅持。
當一切塵埃落地之後,枯明終於無法壓製體內的傷勢,故而有了吐血的一幕。對於洛軒的關心,枯明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礙。可是洛軒還是看出了他嚴重的傷勢,不過洛軒心裏明白,那是他不想讓他擔心,或者說是不想讓鍾傀擔心。
當兩人來到鍾傀的身邊,鍾傀依舊處於昏迷之中。枯明伸出一隻長滿皺紋的手,輕輕的拂過鍾傀的臉龐,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種特別的溫柔。
洛軒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畫麵,沒有出聲打擾。他從枯明的眼中看出了一種熟悉的味道,那種味道存在於他的記憶之中,仿佛很多年前出現過。可是這一刻,他卻忘了很多年是多少年的間隔?
洛軒在心裏暗暗的計算,衡量著時間的長度,漸漸的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兩張容顏,這一刻,他才明白過來,原來那種熟悉的味道叫親情。
“原來師徒間也能有父子般的感情!”洛軒一聲輕歎,舍不得打破這份寧靜。
直到許久之後,枯明收回伸出的手,看向洛軒說道:“答應我,幫我照顧好他!”
洛軒疑惑不解的看著枯明道:“難道前輩不帶他回去休養?”
枯明搖了搖頭,說道:“我的時間不多了,不能陪在他的身邊,不能照顧他的成長,今後的路隻能靠他自己去走。我還有必須完成的事情要去做,所以隻能把他交給你來照顧!”
隨後枯明看著鍾傀,猶豫了片刻,對著洛軒說道:“我有一個隱藏了許多年的秘密,當他醒來的時候請你轉告他。”
不知道為什麼,洛軒聽枯明的口氣,感覺像似在說遺言。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把這一切告訴鍾傀。
洛軒看的出來枯明對他的信任,雖然他們沒有多少交集,但他能夠把這件事借洛軒的口轉述給鍾傀,可見他對他的信任。
枯明理了理思緒,開口的第一句直接驚到了洛軒。洛軒帶著複雜的情緒,聽著枯明的講述。
“鍾傀不僅僅是我徒弟,他還是我的兒子,我的親身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