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衣絕塵
“祭劍開始。”隨著這一聲,霜月身上的繩索自動解開。頭發飛楊,麵紗微微揚起,負手而立,眼中的冷意使人打了個寒顫,溫度迅速下降。
秋雲宮眾人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卸下偽裝整齊地站在身後。藍玉從中走出:“秋雲宮宮主鳳瀾命其弟子前來解救皇後娘娘。”霜月淡聲道:“來的正是時候。”
眾大臣皆慌了手腳,和大祭司一起的站在他身後,霍剛則理智的護著皇上。“南宮澈”雙眼默然的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
藍玉雖戴了麵紗,但霜月還是一眼認出了她。藍玉指著天上小聲說道:“宮主,你看誰來了。”
天空中一位男子戴著銀色麵具,白衣黑發飄逸,不紮不束,微微飄浮,襯著懸在半空的身影好是神明降世。眼中閃爍著不明的情緒,他的儀態,已超越了一切世俗之美,如水般溫柔。
他的麵廓無可挑剔,堪稱完美。一雙充滿靈秀的眼發出淡淡幽光。他降臨在霜月眼前,白衣獵獵作響。他是那樣飄逸出塵。
他眼中藏不住的關切,最後隻是換成一句:“不會再有下次了。”他多想抱抱她,安慰她,但他能做的隻是刮了刮她被麵紗遮住的臉:“答應我,下次不可再魯莽行事。”商業怔怔的看著麵前的男子,不知怎的就覺得心安。“好,青陽。”
“秋雲宮的人都來了。”大祭司舉起手冷笑,一聲令下:“給我上!”一群黑衣人手握刀從夜的掩飾下湧出。霜月清冷的聲音響起:“大家小心,他們是魔。”然後秋雲宮眾人手中幻化出自己的武器開始廝殺。白與黑的較量開始。
早已離去的戴著鬥篷的黑衣人不知所蹤,霜月暗自歎了口,拉住青陽的袖子:“你去拿劍,我去對付大祭司。”“還是我去吧。”望著她琉璃般擔憂的眸子,青陽繼續道:“你是鳳凰血脈,我不過一具凡體。”
青陽舉起劍向大祭司刺去,霜月跑到熔池邊,鼓足勇氣飛身向劍。的確,青陽說得沒錯,這個溫度連她鳳凰血脈的人都承受不住,更何況青陽的凡體。劍柄很燙,但霜月緊緊握住它,硬要將它拔出。成敗都在這一刻了。
一陣血光之後,霜月手握著劍被彈出。這時一人從遠處飛來,接住她不斷下降的身軀。來人的身上有著淡淡的很好聞的檀香,霜月一抬頭就看見了南宮澈在月色下略顯溫存的臉。南宮澈將霜月放下,對著上麵的假皇帝破口大罵:“你從哪冒出來的,敢假扮朕,朕非扒了你不可。”霜月收回剛才自己對南宮澈隻有一丟丟的感謝。這南宮澈就是南宮澈,化成了灰也還是南宮澈。
而上麵的林婇卻翹著二郎腿,很坦然的修理自己的指甲,一副無辜的樣子:“的確,我是假的,皇帝回來了,那我可就走了。真是無聊死了。”剛說完一陣煙霧之後就不見了。不對,這劇情發展不對。不是應該我義正言辭的指責你,然後我們兩個大戰三百回合。你做好反派的覺悟了麼,這劇情怎麼不按說好的來呢?
南宮澈大罵了聲“混蛋”,然後對著霜月:“你說你沒事跑來拿著什麼劍,你就不會跑啊。真是豬腦子笨死了。”霜月不服氣:“你還好意思說我,這一切是誰造成的,啊?”
兩位大俠現在這個地方適合吵架嗎?兩個魔兵想趁機偷襲,而霜月和南宮澈同時一隻手毫不留情的一拳揍了上去,兩個魔兵瞬間倒地。兩人互不順眼的看了一眼,彼此“哼”了一聲,傲嬌地撇開頭。
劍開始不安分的動彈,霜月暗道不好,隻見從劍中飛出一團黑氣湧入南宮澈身中。突然南宮澈伸手向她劈去,力道之狠。幸虧霜月躲得快,抹去嘴角的血漬:“南宮澈你瘋了嗎?”他大手一揮,劍便與他產生了共鳴。南宮澈努力的控製著自己,汗水從他的額頭冒出,對霜月吼道:“快跑!我控製不了我自己了。”
二、遊戲開始
而此時站在不遠處戴著鬥篷的黑衣人——血魔,對著身邊的木然說:“看,好戲開始了。你說這念惡劍究竟會不會回到主人身邊呢。”木然不語,自己主子性格孤僻,不敢妄自揣摩他的心思。
血魔的聲音有些清冷:“你怎麼不說話啊?也罷,做好你的職責去吧。”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冷,木然行了禮就迅速隱入夜色中。鳳凰天女,當初你那樣對吾,現在好好享受禮物。
霜月真是進退兩難,偏偏這南宮澈控製不住自己,一次次揮劍相向。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劍劃過霜月的頭發,霜月空手握住念惡劍,殷紅的血在冰涼的劍身上渲染:“南宮澈,你理智一點,我是霜月,你最討厭的冷霜月。”
南宮澈不語,豆大的汗珠劃過臉頰。突然劍周圍發出亮光,霜月他們所站的地方現出古老的陣法。她遮住眼睛,南宮澈一手握著劍,一手撐著頭搖搖晃晃往後退。待亮光消散後,他癱坐在地上。“小心!”一個魔兵向南宮澈砍去,霜月手急眼快地按著他滑下斜坡滾了幾圈才停。霜月護著手腕,咬牙。
這時,魔兵又襲來。南宮澈終於回過神將霜月護在身後。霜月默念著咒語,食指和中指現出藍光,對著魔兵一點,魔兵終於消散。她捂著心口倒在南宮澈背後,額頭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可惡,這些到底什麼人啊?不,根本就不是人有木有,一個就耗損了我這麼多靈力,怎麼辦?